娄金狗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件事抵赖不过去。
“所以,我就奇怪了——”
“天理昭昭,袁守诚该死;天意又说,袁守诚不该死。”
陈萼的目光最终落在太白金星身上:“天理是什么天理?天意又是什么天意?”
太白金星终于明白陈萼要做什么,不由地心中咯噔一下。
这人好大的胆子!
这是逼天庭向他认错!
要么人心所向的天理错了!要么天庭的天意错了!
这狂徒,他怎么敢!
陈萼对太白金星说的暗示,旁人却是听不明白。
那长安府尹赵华笑道:“光蕊兄,你这话可就错了——这娄金狗是什么人?一个穿着彩衣的蠢人罢了,他说的话能代表什么天意?”
陈萼故作讶然:“哦?是吗?”
他走到娄金狗面前:“你说的话不能代表天意?都是你自己胡说?你假传天意?”
娄金狗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假传天意,他怎么敢承认这样的大罪!
“你看,他没有假传天意。”
陈萼提起声音,刻意喝道:“天意说,泾河龙王不该报子孙被杀之仇!袁守诚不能死!”
“你们说,这天意对吗?”
长安府衙门围观百姓、附近几个巷子里前来看龙王的百姓,都把这话听得清清楚楚,然后都喧闹起来。
“不对!”
“谁这样说的?”
“胡说八道!谁家子孙被杀都不能报仇的!”
“对,胡说八道!不该有这样的天意!”
数千人,甚至于万人都在吵闹喧嚷,甚至还有更多看热闹的人纷纷涌来,纷纷跟着叫嚷。
仿佛整个长安城,都跟着说这“天意”不公。
这就是人心……人心里面的天理……
太白金星双眼尽是杀意——陈萼陈光蕊,好一个狂徒!
将这件事故意闹大,就是要看我们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