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朝着郑屠预料的方向发展。
二三十泼皮,就在门前商量着对策。
“头儿,我有个说法。”其中一人出言道。
“你倒是说说。”
“这鲁智深不认得咱们,必然不知道咱们要寻他晦气,等他开门时,我便引他到粪池边,假装道喜,兄弟们将他掀入粪池,叫他吃些屎尿,往后咱们摘菜他必不敢多言。”
“好,依你之言。”
那领头心中暗喜,立刻去敲门。
三人浇菜间,相视一眼。
“这泼皮说来便来,洒家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手段,值得那老僧惧怕。”
鲁智深扔下农具,双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过去开门。
郑屠王进相视而笑,随即又低身做活,不去阻拦。
教训泼皮这种事,鲁智深最拿手了。
“你们是谁?”
果然见二三十个人,站在门前,鲁智深心中有了计较。
见来人高头大马,为首那泼皮面色一紧,笑容僵住。
怎地看管菜园的,竟是个壮和尚?
随后,他回过神,笑着道:“我等闻知智深师父新来菜园,又是邻舍,因此特来庆贺。”
鲁智深也不拦阻,让开一条道,让众人进了菜园。
“真要庆贺的话,帮洒家除除草倒可以。”
鲁智深也不客气,蹲身去捡了几把农具,递给对方。
那头领见远处还有两人低身耕种,头也不抬,以为是他帮手,便出言问道、
“大师父,那两位是?”
“寺里的道工,帮洒家打些下手。”
“原来如此。”头领与众伙伴对视一眼,露出轻蔑之色。
只是道工,量他们也不敢上前帮衬。
待到鲁智深转身走到粪池旁,为首的三两泼皮弃了农具,一人抓住鲁智深左脚,一人抓右脚,那首领在背后猛力一推。
试图将鲁智深推进粪池。
可他接触到对方后背时,只觉犹如推到了一座山石。
紧接着,一股巨力反弹,那首领跌倒在地。
“怎地回事?”他大声喊叫。
还未反应过来,鲁智深哈哈大笑:“就凭你们几个泼皮,也敢来捋洒家虎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