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尺?”李忠眼中闪过贪婪神色。
毕竟身为耍弄枪棒的武人,他自然也是听过镔铁的。
“这可不下万金!”李忠惊呼。
王二趁热打铁继续道:“大王试想,如果劫掠了刘家庄,不仅可以为二大王报仇,钱财多寡先不说,单这镔铁,若造个三五百刀剑,咱们桃花山战力必定大涨,何惧他人?”
“好,说得好!”李忠转怒为喜。
他在厅上来回踱步,摩拳擦掌。
可下一刻,他眉头便皱起。
“不行,这有些冒险。”李忠沉吟。
“大王,还有何虑?”王二问道。
“那三个泼贼下了山,万一藏在刘家庄,咱们去了无异于飞蛾扑火。”
“大王,临下山时,王三说他们要去那东京相国寺,想必是不会返回刘庄了。”
摆摆手,李忠坐回椅子,沉思半晌方才继续道:“话虽如此,但不可掉以轻心。”
“大王,那该如何是好?”
“你过来。”
王二凑上前,李忠低声附言几句。
翌日。
刘庄。
为了不引人注意,刘唐亲自给郑屠三人送来吃食。
“三位哥哥,倒是委屈你们了。”
见客房狭窄,三人睡眼惺忪,显然一夜没睡好。
“无碍,正事要紧。”
郑屠摆手,胡乱用了些清粥。
“昨晚那老者,有何异常?”
郑屠端着碗,看着眼前的热粥,摇头吐气欲将它吹凉。
“刘松看着,没有出门半步,但见他浑身是血,的确是受了伤。”
“伤得可重?”
“都是皮外伤,刘松说像是被荆棘灌木扎到一般。”刘唐回道。
“荆棘灌木?”郑屠疑惑。
“是的,他说那群山贼凶猛,他的两个家丁,雇的四个护卫,全部被杀了。”
“那他怎么没死?”郑屠再问。
“据他所述,一个家丁临死前,将他从山上推下去,好在那处山势虽然险峻,但有荆棘灌丛垫底,一路滚将下来,这才得以逃命。”
喝了一口被吹凉的清粥,郑屠眼睛闭着。
“说法倒是没有漏洞。”
“哥哥,我看你是不是多心了,咱们在那桃花山,也不曾见有什么老者?”鲁智深早已用完早饭,坐在那摆弄自己的禅杖。
“我也希望是我多疑,但谨慎一些总没大错。”郑屠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