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奴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您是太子殿下的生母,我怎么能对您下毒手呢?”
温远洲的语气温柔得浮夸,尽管面容上带着浓浓的关心与真诚,却只教人觉得他做作至极、不怀好意。
皇后看着他,浑浊的眼睛一动也不动,仍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温远洲在说些甚么。
见到皇后这幅样子,温远洲和善的表情一凝,微微扬起头,眉眼中透出了几分不屑和。。。。。期待。
“娘娘不必因为我出现在大康皇宫就惊讶至此,接下来我要与您说的事,才够分量扰乱你的心神呢。”
温远洲跪着向前移了两小步,直到膝盖碰触到床榻才停下来。
他几乎是附在皇后耳边说道:“娘娘被幽禁这么多天,一定寂寞极了,今天,就让奴才好好地跟您聊聊天。”
皇后蹙眉,想要像向旁边躲闪,却被温远洲强势地按住了。
“娘娘,您本可以过上很好的一生。。。。。。您有忠贞至极、深爱着您的丈夫、又儿女双全,是整个大康地位最尊贵的女人。”温远洲说完这些,脸上出现了几乎疯狂的惋惜,“奴才真的不懂,您是怎么败坏了这么好的条件,将自己的一生过得这么惨。”
他漆黑的眼珠转动,盯着皇后褶皱的皮肤,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奴才知道,你一定不同意奴才的说法。娘娘觉得,自己的丈夫明明是个阴沉自私的变态,完全谈不上爱你。”
“娘娘觉得,自己被陛下逼着杀害‘嫔妃’,甚至杀掉自己的亲妹妹,满门惨死都是因为陛下那颗想要独占你的私心。也许此时,您将不幸至极的一生都归结于太元帝。”
听着这些话,皇后的手逐渐抓紧被褥,喘息声逐渐沉重,“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是谁告诉你的?”
温远洲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诡异的笑容凝聚在他的嘴角,“奴才知道的不只这些。奴才我甚至知道一些,连娘娘您都不知道的秘辛。。。。。。”
“老实说,奴才之前对这件是毫不知情,也一直以为娘娘被困在太元帝手中,受尽折磨,实在是可怜得很。”
“直到我近几日为陛下诊脉,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也终于得到了之前的邪方发作得那么快的原因。”
“娘娘知不知道,这二十多年来,血腥又荒唐的这一盘棋。。。。。。”温远洲看着皇后惊惧的神色,眼中的笑意逐渐加深,“起因其实是陛下对娘娘深沉的爱呢?”
他又靠近了一点,贴在皇后耳边说了一句话。
躺在凤榻上的皇后瞳孔瞬间睁大,连呼吸都忘了,整个人僵住。
就好像是一个死不瞑目的尸体。
温远洲垂眸,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