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直接被扇下了床榻,嘴角顷刻间便见了红。
“你给朕喂的是甚么药!”太元帝气得浑身发抖,“你就这么巴不得朕不得好死吗?”
这已经是太元帝第二次打她了。
她与他过了大半辈子,他一直是护着她的。就算太元帝为人狠辣些,可皇后觉得,他至少是爱自己的。
可如今,皇后违背了太元帝的意愿,损害了他的利益,便接连遭到他的毒打,才终于明白过来。
太元帝根本不爱她。
他只爱他自己。
皇后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迹,并不打算再否认。
这些天的幽禁、太元帝对她和慎王的怀疑已教她心如死灰。
她已经没有甚么好在乎的了!
“让你不得好死又如何?若不是我,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她出言忤逆,太元帝几乎发了疯,把皇后狠狠抓起,又重重地扔回去,“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朕说话!”
“你竟然也想害朕!”他掐住皇后的脖子,眼球几乎从眼眶中瞪出来,“你知不知道朕为你付出了多少!”
“说!你是从哪里得来那个邪门的方子的!”
皇后咳嗽着,脸因为被掐着脖子而逐渐涨红了起来。
她像疯傻了一般,痴笑了几声。
“陛下……如果你见到了给我方子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你一定会被气疯的……”
*
刑部。
李佑鸿正坐在自己厅堂中,一只手住在桌面上,懒懒地撑着下巴,目光投向自己的另一只手腕。那上面层层叠叠地缠着纱布,好像带了一个笨拙的手环,怎么看都是丑的。
但李佑鸿的目光分明是温柔的。
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的手腕,看在旁人眼里,实在是有些痴傻。
温远洲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慎王这样一副蠢样子。
他咳了咳,那李佑鸿才有些迷茫地抬起头,寒星似的眼睛眨了眨,才散去眼中的痴色,变得冷冽起来。
李佑鸿一抖衣袖,盖住自己手腕处的纱布,道:“你怎么来了?”
温远洲笑得有些勉强,拱了拱手,“草民已经想好了如何教太元帝收回成命。”
李佑鸿蹙眉,“那你去做就好了,来找本王做甚么呢?”
闻言,温远洲咬了咬牙,“在此之前,草民想先见秦桓一面。”
“想来,太元帝将这件事交给王爷全权处理,安排草民与他见一面,应该不难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