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挽不知道这些,所以并不知,秦桓在众人面前坚持那不卑不亢的从容之态需要有多少隐忍。
她与慎王一同用午膳时,便问道:“王爷,秦桓此人要怎么办呢?”
慎王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轻轻“嗯?”了一声。
何挽道:“王爷要演故太子,我要演故太子妃,那谁来演秦桓呢?”
慎王:“。。。。。。”
他眨了眨眼睛,身子往前倾了倾,“王妃,你不知道秦桓还活着吗?”
何挽:“。。。。。。”
她竟然忘了秦桓还好好活在人世,既然是活人,又怎会“还魂”呢?
她莫名臊了起来,不知如何作答,低头不再看李佑鸿,频频抿茶。
午间阳光明媚,透过窗纸照进,在桌案上留下一束光影,给何挽的脸庞渡上了一层金色的柔光。
李佑鸿静静地看着她。也许是光太刺眼,他狭长的眼睛眯了眯,语气还是淡淡的,“秦桓又要受苦了。”
故太子在世时,对他百般羞辱、折磨,他能活下来实属不易。
故太子死后,秦郎刚过了两年的安稳日子,李佑鸿又被“还魂”而来。
慎王要学着故太子行事,自然是不能放过秦桓了。
李佑鸿眉尖微蹙,似有些许自责,道:“秦桓此人,品性有待品评,但才华却属上等。我要对他恶语相向,实在是。。。。。。”
何挽安慰道:“秦驸马心性坚定,聪颖过人,想来是能受住王爷的刁难的。”
李佑鸿垂眸思索了一下,心中暗道:她竟如此夸赞秦桓。
片刻后,他抬眸,很是认真地看着何挽,“王妃,万寿节那日,我若要下手痛打秦桓,你且拦着些。”
何挽:“???”
有必要演得如此到位吗?
*
慎王的禁足刚解,万寿节便也近在眼前了。
自从故太子逝世,太元帝便得了急症,倾天下之名医名药,也才堪堪保了他一年无虞。慎王成婚后,太元帝便彻底卧病。
太子李佑时监国,大权旁落,皇权式微。
大康已有内乱之势。
为了冲喜,也为了给那些趁机兴风作浪的臣子警告,这次的万寿必须要办得热闹。
在外的藩王也都被召集回京,陆续在大康皇宫中安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