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在上啊,王爷清心寡欲和尚似的,谁知道他的心肝宝贝儿是何方神圣。王爷寻不到,当即就要下榻,可王爷腿还没好呢,众人当然都是拼命地拦着,太子殿下拦在最前面,直接就被王爷一巴掌给推倒了……”
“心、心肝……”何挽牙齿打颤,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后面的两个字。此等孟浪之语,怎么会从慎王嘴里说出来?
元士也不顾不得礼节了,从地上爬了起来,“王爷后来就一直唤您的闺名,心肝宝贝儿就是您准没错了,王妃,快走吧!再耽误一会儿,王爷怕是要托着残腿上房揭瓦了!”
闻言,何挽手一抖,一捧鱼食都洒到那池塘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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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挽稀里糊涂地被元士引去了慎王的寝殿,只见那平日里最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李佑鸿正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凳子上,脸上挂着不屑的冷笑,傲慢地盯着对面扶着腰疼地吱呀呀叫唤的太子。
满屋的奴仆都围在太子身侧,又是端茶又是拿药,还有扶着太子摔青了的胳膊的。
太子李佑时气得指着慎王的手都在抖,“好你个雀奴!做什么推本太子!好歹兄弟一场,就算你嫉妒本太子的才华,要加害于本太子,那也要选个高明点的手法啊!”
李佑鸿翻了一个白眼,正对着太子“呸”了一声以做回应。
这举动根本不可能是克己复礼的慎王殿下能做出来的!
何挽惊惧不已,冲阿灵招了招手,道:“快去请大夫。”
一切来得太突然,王爷换了个人似的撒泼耍赖,众人手忙脚乱,竟连大夫都忘了请。
她迈过寝殿的门槛,殿内的仆人们这才看到王妃,纷纷行礼。
何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走到太子跟前,冲他福身行礼,“殿下万安,身上的伤可还严重?”
太子是一向喜欢这位弟妹的。看到她来了,堪堪收敛了满脸的怒色,起身理了理衣袍,走到何挽身边,“无妨,王妃不必拘礼,快起来罢。”
他本想亲自扶着何挽起身,谁料手还没伸过去呢,那被五花大绑着的慎王就是一阵挣扎,气急败坏地吼道:“淫贼!不许你碰她!”
何挽:“……!”
“你馋她的身子很久了,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李佑鸿恶狠狠地道,“不过她早就是本王的王妃了,把你那流出来的口水舔回去罢你!”
太子咬着牙,倏地转身,挥着拳头就朝李佑鸿奔了过去。
“你有胆再说一遍!!!”
当朝太子李佑时,好色好赌、胸无点墨,可谓是草包一个。
这本是全金陵都知道的。可太子最是忌讳这个,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儿提他好色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