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笑着端起酒:“敬你——”
她浅浅的喝了一口,带着奶香的甜味和酒的味道搭配得恰到好处,口感温厚。
“‘沽酒’的氛围和我想象中的酒吧不太一样。”
大多数人印象里的酒吧都是响声震天的低重音,舞池里肆意调情的男男女女,晃得人睁不开眼的彩灯;或者是放着民谣的清吧,文艺小清新的装潢,还说不完道不尽的爱情故事……然而“沽酒”比迪吧有情调,比清吧更热闹,在这里买醉也行,买清净也行,难怪这些世家的清贵子弟也好,富二代纨绔子弟也好,全都在这里扎堆。
陆长亭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有些走神的想,应该怎么跟向晚说清楚自己赴约的意图。
他来赴约,并不是对向晚有好感,愿意继续来往,而是想告诉对方自己无意继续来往……如果是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他直接就拒绝了,但向家和陆家有生意往来,相亲又是父母安排的,所以他要顾及向家的颜面,委婉拒绝。
他端起酒喝了一口,柠檬汁的酸味完全压住了酒精的味道,陆长亭被酸得拧眉咳嗽了两声,艰难的咽下一口酸得发苦的LastKiss……
他招手叫来服务员,得到一个“这是我们老板亲手调制的,请问有什么问题吗”的答案。
陆长亭看了看杯里的酒,苦笑了一声:“没什么问题……”
就是太酸了。
沈戾是想酸死他吗?
还是说,用这种拙劣的小把戏告诉他——他吃醋了?
虽然后一种想法有些自作多情,但陆长亭确实勉强找到了一点心理慰藉,并且找虐的端起酒,又喝了一口。
他这辈子就没喝过这么酸的东西。
最甜的糖,最苦的酒,都是沈戾给他的。
陆长亭想到这,很轻的笑了笑。
“陆先生?”向晚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何发笑,于是微笑着温声问了句,“陆先生在想什么?”
向晚的声音把陆长亭拉回了现实,不管他想什么,想跟沈戾有什么,现在他都得先把摆在面前的问题解决了。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开口道:“我在想,应该怎么委婉又不失风度的拒绝一位漂亮的女士。”
向晚反应了一下,杏眼微微睁圆,有些惊讶,脸上的笑也变得尴尬起来,但她还是缓和气氛的接了话:“拒绝一位漂亮的女士这种事,本身就很有失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