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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是否表白的拉锯战中纠结，手下力道一重，林凡腿根便被他擦出一道红痕。林凡低低地哼了一声，顾霖笙懊恼，迅速帮林凡收拾了就去找医疗箱给林凡涂药水。

等一切弄完，林凡已经进入梦乡，顾霖笙便俯身抱起他到隔壁房间去睡觉。自己的房间一片狼藉，他懒得收拾，干脆换间卧室住。

他把林凡放在床上，一时没忍住，低头吻了吻对方，把人弄得满脸潮红才撤出作乱的舌头，在对方白嫩的脖颈上舔舐啃咬，等他终于抬头，才发现自己在林凡脖子上留了个吻痕。

他心情颇好地伸手摸了摸，仿佛给自己的所有物留下标记，才上了床把人搂在怀里睡了过去。

天光大盛，细碎的金色阳光从落地窗肆意地闯了进来，林凡被刺目的阳光晃醒，还没睁开眼，脑袋里就泛起一阵疼痛。宿醉的后果争先恐后地涌来，他痛得闷哼一声，惊醒了身边的人。

顾霖笙甫一睁眼，就看见林凡脸色苍白地按着太阳穴，他忙起了身，不自禁地把人搂在了怀里，帮他按揉着。

林凡猝不及防被人搂住，惊得睁开了眼，偏头看见顾霖笙，昨晚发生的事情便争先恐后地浮现在脑海里。

林凡面色霎时白了几分。

他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桃花眼里盛满了惊慌。分明是要灌醉顾霖笙，怎么醉的偏偏是自己？而且自己还那般恬不知耻地求欢……

“还疼吗凡凡？”顾霖笙看林凡睁眼，温声询问着。

林凡绷紧了身体：“霖笙……”

“嗯？”顾霖笙眼神里添了几分促狭，“怎么了？”

“昨晚……”林凡感觉自己的心脏急促跳动着，耳畔好似擂鼓一般，心脏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昨晚——我……”

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又紧张又着急，眼里止不住地漫上雾气，他怕死了，怕顾霖笙嫌他恶心，又怕顾霖笙从此不再理他，心里一害怕，眼眶就再也拦不住眼泪，争先恐后地往外掉，晶莹的泪珠划过他过分苍白的脸颊，竟显出一种病态的美来。

“你哭什么？”

顾霖笙懊悔自己把人弄哭了，也不知道怎么哄，就傻傻地捏住林凡的下颌将他的脸转向自己，然后低头一一舔净，动作温情，不带情欲。

林凡愣在了床上。

等顾霖笙舔尽林凡脸上的泪水，林凡才反应过来。身体里顿时有火山喷发似的，将他整个人烫得发红，尤其是脸颊，更是艳丽得如同春日的桃花。

“你……你……”他不敢相信，还愣愣地看着顾霖笙。

“凡凡，”他低头贴在林凡耳边温柔的喊他，声音低沉又沙哑，“我喜欢你。”

林凡被他的声音撩到，止不住的羞耻涌上来，将他团团包裹住，他趴在顾霖笙的肩头，好半晌，才推开用手戳了戳对方厚实的胸肌，不确定地问：“顾霖笙……你是真的吗？”

顾霖笙哭笑不得，却也明白了林凡的心意。看着面前人激动的模样与小心翼翼的动作，得偿所愿的满足与甜蜜尽数涌来，他拉过林凡的手，低头细细亲吻，等林凡微微挣动，他才一把握住对方的手，与他十指交叉，不留一丝缝隙。

他凑过去亲林凡的额头，亲完之后却不退开，而是与林凡头挨着头：“是热的，你说我是不是真的？”

林凡看顾霖笙许久，似乎在确定他的真实，片刻，他才终于反应过来，明白自己似乎歪打正着了，便红着脸，低着头，细细地说了句：“我也喜欢你。”

第14章水润紧致其一

早餐吃的是饺子。

餐桌上，林凡吹着热乎乎的饺子，热气腾腾，他隔着雾气望向对面的顾霖笙。

一切都好似在做梦一般。

他低头咬了一口饺子，刚想开口同顾霖笙说话，对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晃眼一瞧，是郁凝。

于是那酝酿起来的丁点甜蜜骤然消失，林凡垂下眼眸，跟随他多年的自卑又忽然如藤蔓般缠上心头。

铃声猝然止住。

林凡抬头看顾霖笙，冷不丁额头上挨了个爆栗，他轻呼一声，便听见顾霖笙对他道：“想什么呢？”

林凡没有立刻回他，默默吃掉一个饺子，才嗫嚅道：“……你昨天没有进来，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他好？”

顾霖笙怔住，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林凡这是吃醋了，笑问：“凡凡，你到底把你哥想成什么人了？”

林凡却执意想得到个答案：“那你昨晚——”

身前陡然覆下一片阴影，林凡抬头，猝不及防被顾霖笙捏住下巴，含住双唇，温柔亲吻着。

手中的筷子落在桌上，发出响声。林凡睁大了眼，一双秋瞳之中藏着尚未来得及消失的不安。顾霖笙被他看得心底骤然一软，先时的打趣尽数化作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