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朝唐白身上压下来。
身后的门“砰”一下开了。
他媳妇冲进来,怒拍他的后背,使劲打:“老娘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就知道。现在在家里干这畜生不如的事情,还想把我支出去。”
平素都是男人去叫牙婆子的,毕竟,路有些远,男人骑马,一炷香功夫就到了,快点把人运出去,快点收银子,以免夜长梦多。
今日,男人却推说腿脚不舒服,让她去,说忍到明日都不行,还得她走路去。
她走到半路,越想越不对,越想越不对。
男人说,这个老婆子是个小姑娘装扮的,很能卖几个钱,她是相信的。吃饭的时候,唐白太饿,也压根没有想到他们是坏人,因此并没有藏着白皙的手。
只是,想到吃饭的时候,男人的眼睛滴溜溜老在那婆子身上打转,她就心里犯嘀咕。
因此,急忙折了回来。
果然,见他男人正要图谋不轨,便冲上去跟他扭打起来。
“贼婆娘,你牙婆子叫来了吗?竟坏我好事。我不过是检查一下,看她是不是残疾……”男人后背上被指甲抓的全是一条条的伤痕。
“检查,你还要脱衣服?啊还要脱光?”女人气得要死,又扑上去打:“王治,你再这样拈花惹草……我跟你没完……”
“闹什么,闹什么?”老夫人被吵起来,睡眼惺忪,瞧着唐白衣衫整齐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儿子呢,正在手忙脚乱穿衣服,很是不满。
“阿花,不是我说你,爷们儿吗,睡几个女人,怎么啦?反正也是要便宜别人的……”老夫人对儿子媳妇的行当很是清楚。
“那没**的,和开了苞的,差上十两银子呢。能一样吗?”阿花嚎哭道。
“那十两银子,就当我出了行不行!”男人大吼。光看手,就知道这小姑娘该有多甜美可口了。
“不行!别人行,你不行!”女人大声哭道。
“哭,你哭什么哭?嫁过来五年,连个蛋也下不了,还让我儿子守着你……是要让我们王家绝后吗?”老夫人怒骂。
“绝后就绝后。”女人索性将苦楚全都说出来:“若不是你们干这行当损了阴德,我能生不出孩子吗?如今,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也别想扔了谁……”
“谁要扔了你了,我不过是……”男人辩解,他们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是不会放女人走的。
“是什么是?你若是睡了她,怎么知道她没怀你的种?自然不肯再卖。若是真怀了,还不想办法休了我?”女人是担心自己地位不保,真的被休了没有活路:“你这点心思,我全都清楚明白着呢。”
男人和老夫人被说中心事,一个暴跳如雷,一个沉默不语。
暴跳如雷的是老夫人:“阿花,你别以为我儿子就被拽在你手上了,我告诉你,你若是今日敢拦着,我就敢把你休了!”
“休啊,休了也好。谁不休谁是乌龟王八蛋。”阿花起身就往外面走:“我现在就去县衙自首,说你们这些年干的行当,拐卖了多少人口?你们自己先算算,免得等县太爷问话的时候,答不出来。反正我是不想活了。”
男人听了忙拦住她,谄笑着:“阿花,你别冲动,别冲动,娘说的都是气话,她是急了,怕咱们家绝后吗不是。”
“绝后也赖不到我头上,尽干些断子绝孙的事情,能不绝后吗?”阿花气呼呼的,见男人服了软,心里好受些:“再说,我才二十呢,又不是人老珠黄,彻底不能生了……你们就想换了我……”
“是,是……是我太心急了些。”男人看一眼唐白,暗叹到手的鸭子要飞走了,这么好的货色,他干了四年这个营生,也没遇到过,这才起了心思。
“那你去叫牙婆子,现在就卖了去。”阿花趁热打铁提要求。
男人一溜烟的点头,出去骑马。
唐白还在昏睡着,被麻袋一装,五十两银子,牙婆子派了两个精壮的男人,拉着板车带走了。
她脸上的乔装洗了一半,不露出真容,不好估算价格。
只是刚洗了一点,牙婆子就摆手:“五十两就五十两,我跟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也让你们一回。”
这是上等货色。只怕真洗干净了,王治两口子坐地起价。
她看人的眼光,绝计不会错的。
唐白就这样,晕着躺在板车上,带到了泰安县城,然后,一百两银子又转手,卖到济南。
唐白是在双方转手交易时醒过来的,听见两边议价,瞧着人挺多的样子,不敢睁开眼睛。
她悄悄摸了一下,发觉怀里的人参还在,想必那牙婆子怕这么好的货色,王治阿花夫妻两个反悔,因此跑得贼快,根本没有检查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