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羽皱了皱眉指了指山谷的深处:“死不了。”然后几个起落就离开了。棒槌觉得奇怪,今日的白子羽似乎不太正常,双眼中居然有杀气,他也来不及去揣摩。
平南王妃宋妙兰从一回到家听到了燕瀛泽掉到了山崖下边的消息直接就吓晕了。见到被抬回来的燕瀛泽眼泪就没有停过。
燕瀛泽一边忍着剧痛一边安慰她:“哎呀,二娘,你别哭啊,我这不是没死呢嘛,好了,二娘不哭不哭啊。”
王妃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燕瀛泽又千叮万嘱的告诉王妃,让她千万别让前线的平南王知道。这时宫中派御医来了,是上次来过的周龄,他帮燕瀛泽全身检视了一遍,接好了断骨,脚踝处碰伤了,也上好了药。嘱咐燕瀛泽卧床静养,伤筋动骨一百天。
周龄给燕瀛泽诊治完毕后,边收药箱边问道:“为何世子殿下伤口愈合的如此缓慢?”
周龄说的是他上次受的刀伤,一条狰狞的疤痕横在右臂上,伤口边上长着新愈合的粉嫩的肉,看起来已无大碍。
燕瀛泽摸了摸鼻子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体质太差吧。”
“下官还以为世子殿下服了什么药物呢。若是如此,殿下更要注意,骨伤要好好养,怕以后会留下后遗症。”周龄背起药箱告辞了。
棒槌抱剑立在床头,燕瀛泽用没受伤的手扯了一下棒槌的袖子,“棒槌叔,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
“没有。”棒槌言简意赅。
燕瀛泽靠在床头,许久都没有回神。
疆场上厮杀惨烈,丰国的三队人马呈口袋状合围而出,拓跋漠与百里晋站在高高的箭楼上望着前方厮杀的人马。
“邱穹,穿云弓!”
站在他身后的邱穹大步而出,拿出了手中的穿云弓,邱穹是北狄有名的神射手,箭术百步穿杨,深得北狄皇帝赏识。赐予他神器穿云弓。穿云弓威力惊人,据说是黎国兵器家叶舒城所制,只是不知道为何却流落到了北狄。拓跋漠指着战场上奋力杀敌的燕天宏道:“杀了他。”
箭楼上的邱穹手持穿云弓,盯着马背上燕天宏,开弓搭箭,嗖嗖的破空声中,五支箭矢倾泻而出。燕天宏挥刀挡开了一支,覆到马背上又躲过了两支,可是此时一名北狄士兵的刀却悄然挥向了马背上的燕天宏,燕天宏身体后仰,躲过了北狄士兵的刀,反手砍向了那个士兵,只听“噗”的一声,一支弩箭射进了燕天宏的小腹,又是噗的一声,最后一支弩箭插进了燕天宏胸口。
北狄士兵见邱穹一击成功,顿时军心大震,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
军师与孔晨辉在城墙上见到平南王受伤,吓得不轻,命令鸣金收兵。燕天宏强忍着一口气打马奔进城中,身后城门将将打开,燕天宏便摔下了马背。
立即有士兵迎上来把燕天宏送到了军医处,幸好燕天宏的铠甲挡住了部分弓箭,再者距离太远,穿云弓的威力没有完全发挥,否则平南王此次怕是要交代在战场上了。
齐飞虎四人急的抓耳挠腮,平南王经过救治,昏迷许久,醒来只说了一句话就又晕过去了,他对孔晨辉道:“不许告诉燕儿。”
恒帝握着加急密信,心里急得一团乱麻,这边安王谋反虽然借着赤黍国的帮助勉强压下来了,可是安王的党羽却没有那么容易除掉,慢说他们许多都身处要职,就是简单的清洗,亦是要许久的时间,可是偏偏在此时北狄铁骑也开始大肆攻城了,还射伤了平南王燕天宏。
恒帝在大殿上踱着步,殿下臣子都战战兢兢地,李焱心里极度的窝火,这满大殿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出一个主意,所有的人都抵不上一个白子羽,可是偏偏此时白子羽告假回乡祭祖去了。
恒帝铁青着脸坐在大殿上,文武重臣全部集中到大殿上,心情都无比的沉重,前方战报如雪片般飞来,主帅负伤,厍水城连败三战,眼见入夏,粮食短缺。
兵部尚书萧硕此刻眼圈都熬黑了,太子见到情况不妙道:“若是实在不行,让秦将军从雏凤关抽调部分兵马过去吧。”
萧硕答道:“雏凤关的兵马暂时不能调,羌国虽说签了议和条约,但是不得不防,他们的小人行径是有目共睹的,若是贸然让秦将军调军,只怕摩柯会趁虚而入。”
“嗯,萧卿此言甚是,朕亦是如此顾虑,再说,哼……你先拟旨,把薛龙城的兵马调十万过来吧。”
萧硕问:“如此一来,只怕耽误了军队的整编啊。”
恒帝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姑且先如此安排吧。”
太子看了看恒帝的面色道:“那由谁领兵呢?”
恒帝叹息:“宵儿,你可以么?”
李玉宵想到修罗战场,面上闪过不忍之色,恒帝尽收眼底,心中又叹了一口气:“看来,老虎是到了该出笼的时候了。”又对户部侍郎道陈奎道:“征粮的事情如何了?”
“回陛下,全国多地去年旱灾严重,还只收上来了三成,江州本是鱼米之乡,亦受旱灾影响。”
“如此,那便把赋税再加两成吧。”恒帝揉了揉眉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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