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立刻打算顺应民意,干脆利落地判了李辉一个斩立决。
其余由李辉一案牵扯出的几名朝臣及外放官员,视案情严重性分别判了革职、下狱等。
太师一党算是伤了元气,但太师本人却是毫发无损。他当初建立起的体系,就确保了哪怕手下人出事,也绝没有人敢攀咬他。
他甚至还能借此机会,把自己之前做过的一桩事安在了李辉头上。
“本是想为你出气,却没想到钓出了这么一条鲨鱼。”秦宣也有些感慨。
宁映寒也叹道:“谁能想到呢?李辉素有清名,在他找上我之前,我甚至也不知他暗地里尽是这种人。”
“李辉做过的一些事,太师肯定也参与过,如今李辉倒台了,魏太师却仍毫发无损,”秦宣面上倒没什么遗憾之情,“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了。”
“太师不倒,朝中总还会有下一个李辉。”
秦宣欲言又止。
“让我猜猜,”宁映寒对他笑,“你本想说,皇帝不倒,太师就不会倒。”
秦宣不置可否,只是又分析道:“若我们推测为真,当初陛下登基有太师的功劳,那么想让陛下处置魏太师,那怕是只有太师参与三位皇子的夺嫡之争。”
“但魏太师深谙皇帝心思,在这方面十分谨慎,这么多年,他连女儿都不往宫里送,就是想避开皇帝的猜疑。”
秦宣颔首:“没错,所以,想动太师,要么他突然心血来潮去参与夺嫡,要么让皇帝以为他想参与争储位。”
“前者不可能,后者操作起来太麻烦。”
这次轮到了宁映寒欲言又止。
不知秦宣有没有猜出她的心思,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宁映寒想的,自然是既然皇帝不倒,太师就不会倒,那就釜底抽薪,先让皇帝倒了,不就好了吗?
但秦宣与她不同,只要他在其位一日,就要想办法整肃这个朝堂。
对于他这样的人,宁映寒其实是心怀敬意的。
她执壶为秦宣倒了一杯茶。
秦宣看了看她齐全的设备:“这是在学茶艺?”
“我学什么茶艺?是雪色弄的,”宁映寒耸耸肩,“我大概只学会了茶艺的最后一步品茶。”
秦宣失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