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了,实在是三公子当时反抗得比较激烈,”宁映寒没什么歉意地道,“还不快给三公子松绑。”
两个侍卫闻言,一个松绑,一个把堵着嘴的手巾从三公子口中取了出来。
“你们到底是在搞什么?!”一恢复自由,三公子立刻吼道。
“你这个孽子!”昌平侯此时却突然暴起,上去就给了三公子一巴掌,打得三公子抱头鼠窜。
侯夫人急急忙忙地要拦:“远儿刚被这般对待,侯爷你怎么还忍心打他?”
“打得就是他!”昌平侯追着三公子,“夜宿青楼,一大早被人抓回来,像什么话?!你对得起你夫人吗?”
侯夫人上前去拦,三个人乱成一团。
侯夫人可能看不明白,但宁映寒哪能不懂。
昌平侯打人,就是打给宁映寒看的。
果然,昌平侯一边追打儿子,一边偷眼看宁映寒,想着等她出口拦下就顺势揭过这茬。
但宁映寒显然没有要拦的意思,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还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连嗑瓜子的动作都能做得那么优雅。
昌平侯无奈,又偷眼去看宁念暖,后者正被姐姐塞了一把瓜子,犹豫了下也跟着坐下嗑了起来。
昌平侯骑虎难下,只好在自家夫人又一次拦阻时,顺势放过了儿子。
惹得侯夫人都奇怪他为何突然雷声大雨点小了起来。
“犬子真是让郡主见笑了,”昌平侯清清嗓子,叱责道,“孽子,还不向你夫人道歉,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宁映寒哪能被他这点语言陷阱绕进去:“道歉可以,以后如何,就与念暖无关了,公子留着对下一任夫人保证吧。”
先是莫名被绑、再是被打了一顿的三公子终于明白了他们在闹什么:“这是要与我和离?”
宁念暖颔首:“没错。”
“嗐,早说啊,大早上突然来绑我,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仇家来寻仇呢,”三公子挠挠头道,“父亲您也是,一见到就打我,您早说是因为这事儿啊。”
昌平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三公子这会儿反倒不慌了,抱着手臂道:“和离不和离的待会儿再说,你们刚刚绑了我那么久,不先道个歉吗?”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宁映寒道。
“郡主,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三公子笑了,“哄了我开心,咱们才好坐下来谈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