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子昂忽然看着我,我一时间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眼神好像在暗示我什么,却一直不说话。
我看着张子昂的眼神,猛地就明白了他想说但是没有说出来的话,我有些惊讶甚至是不可思议地说:“难道你是在怀疑……”
还不等我说出那个名字,张子昂就朝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我感觉张子昂实在是太疯狂了,我说:“可是这怎么可能。”
张子昂说:“一切皆有可能。”
这件事还没有个头绪,下午的时候闫明亮忽然来找到了我,对于闫明亮我和他只是见过几次,比较深的接触却没有,说实话整个调查队里我就只熟张子昂一个人,王哲轩稍稍和我说话多一些,其他的人真的没有很多的接触。
闫明亮找到我的时候,他就问我说:“关于谭赟和付青的尸体被盗走,你有什么头绪没有?”
听见闫明亮这样问,我还是有些惊讶的,因为像这样的事我怎么会有额外的线索,唯一的解释似乎就是他在怀疑我,所以用问话的方式来试探我。
我摇头说:“没有。”
闫明亮却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我,他说:“何阳,我是正经问你的,你好好想想,或许能想起来什么。”
我看着闫明亮,一时间不清楚他的意图是什么,我于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你会来问我这个问题。”
谁知道闫明亮说:“因为无论是谭赟还是付青,都和你联系比较紧密,我感觉你或许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或许能感觉到什么。”
说实话我并没有这种感觉,甚至为什么要偷走他们的尸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闫明亮听见我这样说,于是也不再说什么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和我说:“何阳,或许你应该来看看这个。”
接着他就带我来到了停尸房,我不知道他要给我看什么,只见他随便拉开了一个冷柜,这里放着的是中巴车里的十七具尸体,加上后面在谭赟家找到的两具,一共是十九具。
等冷柜彻底拉出来,里面的尸体呈现在我跟前的时候,闫明亮戴上手套,将这具无名男尸的衣服扒开,漏出胸膛的位置,我看见他的胸膛上好像长了像是霉块一样的东西,真的乍一看就像是一块霉一样。
我问闫明亮:“这是什么?”
闫明亮说:“所有的尸体都产生了这样的霉变,而且时间应该就是谭赟和付青的尸体被偷走的时间左右,也就是说,谭赟和付青的尸体丢失和所有尸体的变化有关系。”
我看着这霉块一样的东西,问闫明亮说:“这是什么东西,按理说在冷柜中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霉块才对。”
闫明亮说:“目前还不确定,看着像是霉块,但应该不是霉,至于是什么,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才知道。”
我这时候终于开始意识到,中巴车里的尸体出现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它们正在产生某种变化,而这种变化和整个案件的走向又有什么关系。
闫明亮问我说:“在这之前,或者你的记忆里,有没有见过这种霉变的情况?”
闫明亮似乎是意有所指,但是我的确从未在尸体上看见过这样的霉变,于是我摇了摇头说:“从来没有见过。”
闫明亮听见了肯定的答案,于是也不再继续追问我,他说:“我怀疑这种霉变和尸体长时间不腐有关,可是我们解剖过尸体,在尸体里并没有发现过异常的地方。”
的确,这十九具尸体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到用常理根本解释不清楚的地步。
而它们就像一个个定时炸弹一样,放在这里,正等待着合适的时机逐一爆炸开来,我甚至感觉到一股子危险的感觉正在逼近,就像尸体上忽然出现的霉块一样,仅仅只是危险开始的一个信号。
果然,第二天,张子昂失踪了。
自从出现了优盘里的拍摄画面之后,张子昂几乎就是和我一起睡的,但是在昨晚半夜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了有什么声音,接着就发现了和上次相同的情况,房门半开着,张子昂却不在床上了。
我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于是就起来去找,和上次一样却又不一样,因为客厅里静悄悄的,门并没有打开,也就是说只有卧室的门是被打开的。
我见没有其他的异样,就拨通了张子昂的电话,我却听见张子昂手机的声音竟是从卧室里传来的。
等我回到卧室一看,只见张子昂的手机落在床底下面一些,好像是无意间掉落下来的。
张子昂不是丢三落四的人,手机会这样丢在床底下,绝对是出现什么事了。
在意识到张子昂可能出事的时候,我立马给樊队去了电话,可是奇怪的是樊队的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为一连打了几个都没有回应。
无奈之下,我只好给王哲轩去了电话,王哲轩接起电话听见我这么说好似也惊了一下,他说让我先在家里不要离开,他这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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