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让人震惊的地方在于,傻子的名字叫——谭赟。
在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几乎是不敢相信,甚至是想确认我有没有听错,就是那个明面上被邱仙华带走的学生,事实上却是被付海伟带走的谭赟。
这好像就说的通了,明面上都说邱仙华带走的学生是谭赟,其实她带走是那个时候就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而为了掩盖这个真相的付海伟,自己把谭赟带走了。
从现在来看,谭赟被带走之后是被带回来海村,而且被付海伟寄养在了海村的一户人家里,那之后他自己就失踪了,等他再出现,就已经变成了尸体出现在了中巴车里。
虽然很多关键的线索还是串联不起来,但最起码我们已经了解了一个大概。
而收养谭赟的这个孤寡老人之后也死了,也就是村民口里面谭赟的爷爷,那之后就只剩下了谭赟一个人。
后来谭赟进去了付海伟家废弃的房子,接着就变成了傻子的模样,再接着就失踪了。
我见过傻子很多次,甚至在我第一次进去村子里的时候,他还和我面对面说过话,但是我丝毫没有认出他来,甚至我还疑惑为什么村子里会有这样一个傻子,现在看起来这些都不是巧合,而且都是精心设计好的阴谋。
这好像也能解释为什么和我一模一样的那个我要找到和啥傻子一模一样的那个人,从某种角度上说,他要找的人就是谭赟。
这么说,西苑路二百四十六号房子里死掉的那个司机真的不是谭赟,可是那个人又是谁呢?
想到樊队和废弃监狱的关系,又想到中巴车应该就是从废弃监狱发车的,于是在和樊队汇报这些发现的时候,我问樊队:“樊队,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樊队见我神情不一样,他说:“什么问题?”
我说:“既然这个傻子才是真正的谭赟,那么那个死掉的中巴车司机又是谁,那辆载着十七具尸体的中巴车应该是从废弃监狱开到城里的,你又能自由出入那个废弃监狱,我觉得你知道那个司机的身份。”
樊队听见我这样问,他说:“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何阳?”
我肯定是不信的,樊队看了看张子昂,然后和我说:“你觉得是我了解那个监狱,事实上却不是我,而是我们去吴家屯接的那个人,事实上,我对这个监狱并不是很了解,虽然我也暗中调查过这里,但是并没有非常有用的线索。”
说到这里樊队顿了顿,他问我:“说起中巴车是从这个废弃监狱出发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并不掌握这个线索。”
甚至张子昂都看向了我,我一直认为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事了,却没想到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还以为他们都知道了,我于是试着说:“我在潜入废弃监狱最里面的那一圈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废弃的老房里看到了一张照片,上面是那辆中巴车停靠在废弃监狱里的照片,所以我推测无论是十七具尸体还是中巴车,又或者是那个死掉的司机,都是来自废弃的监狱。”
樊队听了沉吟了一下,好像是这个结果让他有些意外,樊队则问我:“除了你还有谁看过这张照片?”
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虽然王哲轩一直和我一队,但是他没有进入到这么深的区域,应该是没有看到过,我本以为张子昂应该见过,却没想到他也没有见过。
而且这个线索我一直认为是有人故意想让我看见的,所以才把照片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就像我们看到十八个人的合照一样。
于是我又问樊队:“那樊队你有没有见过一张十八个人的合照?”
谁知道樊队问我:“什么十八个人的合照?”
我看了张子昂一眼,我说:“就是有可能是我们发现的某一队已经是尸体的十八个人的合照。”
目前为止,我经历的已经发现了三次十八个人的尸体,中巴车的十九具尸体,废弃监狱外农户菜地下的十八个行李箱里的十八具尸体,还有就是海村三合院地窖里的十八个麻袋。
具体能辨认样貌而且被拍照存档的只有中巴车里的那十七具尸体和在西苑路二百四十六号发现的两具行李箱里的尸体。
我现在却认为这两具后来发现的尸体应该和中巴车里的十七具不是一队的,也就是在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猛地萌生出来了一个念头,如果这一队十八个人里面,有一个生还者!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猛地看向樊队,上一个问题还没有说清楚,就又进入到了下一个问题,樊队看见我神情异样,问我说:“何阳,你怎么了?”
我有些像是猛地明白了什么一样地和樊队说:“樊队,如果中巴车里的尸体就是十七具呢,后来发现的两具尸体并不是这一队里的成员,那么是不是说,这一队里面其实有一个生还者!”
联想到十八个人的尸体和当初一百二一个人调查队的成员如此类似,你要说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关系,我是绝对不信的。
现在要弄清楚的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于是我这个时候萌生出来一个更大胆的念头,我说:“当年那个一百二十一个人的调查队,活下来的绝对不止董缤宏一个人,还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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