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虞出了病房,林洋正等在门口,商虞拍了拍她的肩。
“本来想过段时间就能给你放个长假的,又要泡汤了。”
她鲜少流露出这幅不设防的神情,疲惫又柔软,好像不是在跟下属,而是跟熟悉的好友说话。
林洋有一瞬间的怔愣,而后微微笑起来,“没关系。”
比起她,商虞才是那个承担最多的人。
商砚初昏迷不醒,商虞被迫挑起大梁,好在交接的正式红头文件还没发,她的话语权还是在的。
她因为随时突发的涨奶没有办法万事亲力亲为,大部分时间都在幕后遥控林洋和陆肖去完成。
虽然如此,还是有很多场合必须她亲自出席,尤其是在商砚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的现在。
锦华内部本就因为这次大变动而有些人心惶惶,如果这时候出了岔子,那商虞几年来的谋划和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她殚精竭虑,连轴转了一个月,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即便这样,她还是坚持每天都去一趟医院,在商砚初病床前坐一会儿,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距离车祸过去了两个月,商砚初依旧没有醒来。
商虞曾想过会不会就这样一直下去,她永远被架在高位,守着一个醒不来的人。
不过可能是她内心虔诚的祈祷起了作用,在一个祥和的午后,商砚初醒了。
商虞第一次在集体会议中甩手走人,留下满会议室的人大眼瞪小眼。
到了医院,越靠近病房,她的心便跳得越快,但当站到门口时,又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她暗暗深呼了一口,刚上前一步,病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陆肖匆匆退了出来,一个墨蓝色的物体紧追而出,擦着他身边飞过,砸到了地上。
商虞这才看清那是个藤条编制的面巾纸盒。
屋子里传来商砚初暴躁盛怒的低吼,“滚!都给我滚!”
满屋子医生护士和护工都慌慌张张地鱼贯而出,商虞一把抓住陆肖,着急道:“怎么回事?”
她看见商砚初泄愤似的胡乱砸着能碰到的任何东西,又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