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没有忘记对美珍的承诺,所以她需要和崔说一说。幸运的是,这条蛇已经习惯在她为蛋建造的窑炉附近的石头上休息。青纹蛋现在时不时地来回摇晃,气血跳动,贪婪地吸着热量,需要更多的工作才能让窑炉继续燃烧。她认为,如果她专注于给窑炉喂食,它可能很快就会孵化。
不过现在,她可以一边照顾鸡蛋,一边向崔提出有关美珍喜好的想法和信息。值得庆幸的是,这条蛇对这些信息并没有太沉默,尽管崔确实需要一些小贿赂,以她狩猎时获得的几个兽核的形式。不过得到的答案却有些稀疏,因为美珍似乎并不经常做‘为了好玩’的事情。
不过,崔还是能够给她一些想法。凌齐只要找到一个大小合适的湖泊就可以了。这附近一定有一个,对吧?
凌齐没有对美珍说出自己的计划,美珍似乎没有时间做修炼之外的事情。美珍终于完成了对青铜级的突破。不过,在闭关之前,这位朋友还是给了她一些有用的建议,这让凌奇在掌握八段礼第二段的时候,也有了一些感悟。
当她修炼并饮用天气时,她能够思考月亮以及它作为气元素的意义。月亮本质上是一种变化的元素,它本身没有什么意义,但它改变了它所应用的其他元素,创造了元素气的新变化。因此,每个月相都是不同的。渐亏的新月,为她的仪式增添色彩的阶段,象征着神秘和在光下表演的行为。这是狡猾而奇特的,是欺骗和偷窃的欲望,让受害者摸不着头脑,咒骂阴影。黑暗和风被月光调和。
凌琪还不确定自己想对那月相研究到什么程度。对其他阶段本质的研究可能会让她进一步了解她仍然无法阐明的艺术漏洞。每次她思考这个问题时,这个洞都会有不同的感觉,仿佛在等待她的决定。她有一种预感,掌握了八段大典第三部之后,自己就要面临一个选择了。
凌琪很快发现自己晚上都在档案室度过。她毕竟有空闲时间,现在她已经掌握了第二阶段,而且她上次宗门任务中的萨满包也不会自己打开。凌奇并没有深入研究缝在皮革上的锁字,但它们却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当然,除了练习书法和记住常见的排字表之外,实际上做任何事情都被证明是困难的。她不太确定从哪里开始,常常发现自己沮丧地盯着一页又一页超出她理解范围的理论,或者只是重读她已经知道的东西。她越来越想踢掉负责组织档案的弟子。
随着夜幕的降临,她的目光飘向了在场的唯一一名弟子。宣石还是在原来的位置,鼻子埋在书本里。她的目光飘到了他手臂上的白色带子上,与他的黑色长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基本上是盟友,对吧?寻求一点建议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不太喜欢这样,但她认为这不会有什么坏处。此外,在‘议会’留下的人中,他是唯一一个她没有真正交谈过的人。她无视黄达的继续存在。理应如此。
片刻后,凌琪将自己一直在看的书夹在腋下,走到了男孩的桌子旁。看了一眼他正在看的书,她停了下来。《玉龙远航:乌鸦岛之谜》是一本什么奇怪的书?
“对不起,”当她走到他的桌子旁时,她礼貌地说道。“我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
玄石过了好几秒才从手中薄薄的书本上抬起头来,虽然有些烦人,但却给了她研究他的时间。这个奇怪男孩的圆锥形帽子向后倾斜,这样她就能更好地看清他的脸。他的头发又短又黑,但在光线照射下却呈现出淡淡的绿色。他的五官像她记忆中的那样块状而朴素,但他的肤色在没有完全脱皮的地方晒黑了。袍子的高领依然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
“凌小姐。”玄石微微点头应道。“你不知道什么知识?”
“我希望你能为我指出一个获得更多实用阵型知识的良好起点,”她解释道。“目前我已经相当牢固地掌握了基础知识,但在推进方面遇到了一些困难。”凌奇再次正式开口说话。这似乎不是休闲的好时机。
他不安地盯着她看了几秒钟,而她则克制住自己不坐立不安。“什么分行?”他简短地问道。“行道虽不如沙滩,但也不少。您寻求哪个领域的知识?”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看向一边若有所思。她到底想从阵法知识中得到什么?
“……安全,我想。保护地方和东西需要的技巧。”凌奇回答道,既是因为保护自己的东西很好,也因为这样也能让她自己获取物品的努力更有成果。在突袭康子豪的盟友时,凌琪被迫放弃了从几个目标那里偷窃的行为,因为她注意到她不确定自己能否应对的安全。
玄石沉思了一声,伸手敲了敲旁边书架上一本特别重的典籍。“构筑防御往往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如果这是凌小姐的决定,那么你的基础材料就在这里。”
她点点头,接过那本厚重的书。几个月前,她可能会因为体重而皱眉。
“……我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尽管她有更好的判断力,她仍然问道。看着他扬起的眉毛,她继续说道:“你为什么这么说话?”
他默默地看着她,看似不生气,却也没有回答。这一次,随着不舒服的时刻过去,她确实坐立不安了。“声誉和言语本身就是一种力量。期望必须得到满足和维持,不是吗?”
当他低下眼睛看书并翻过一页时,她回望着他,显然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打消了。所以……他那样说话是因为他被期望这么做?诡异的。她摇了摇头,转身回到自己的桌子上继续学习。
宣石说得对。他指出,这本书是一本布局合理且相对容易理解的资源,尽管字体很小且文字干燥。她可能需要几个晚上才能度过这一切。值得庆幸的是,随着冰层的破裂,她能够时不时地刺激这个奇怪的男孩回答问题,而且她很快就学会了盗贼纪念碑阵法,这是一种可以让未经授权的撬锁者瘫痪的安全措施。有时,她甚至不需要思考一刻钟就明白了他的答案。
然而,玄石并不是唯一一个经常光顾档案馆的人,凌琪第二天晚上回到档案馆继续学业时发现。她首先感觉到了他,就像她感官边缘有一团愤怒的静电,但她不会只是为了躲避潜在的敌人而离开。无论如何,档案馆里不允许有暴力行为。一进大楼,她就看到了纪蓉。
苍白的皮肤、突出的青筋和眼周的黑眼圈,坦率地说,这个伤痕累累的男孩看起来就像刚康复的瘟疫患者。嵇蓉那略显饥饿的样子,让他有几分野性。凌奇对他有一丝同情,但是……他们已经选择了自己的立场。她不允许自己停留,也不允许自己直视他,快步走了过去,向档案馆的阵法区走去。
不过,纪蓉似乎并不甘心无视她。“他们让你保留通行证,是吧?我想你必须把它交给那个蛇女巫,”当她经过他身边时,他评论道,没有从他面前的艺术卷轴上抬起呆滞的眼睛。
“我的朋友不会随便拿走我的东西。”凌琪停下脚步,冷冷的说道。旧的本能告诉她继续走,忽略他并躲开视线……但她新的骄傲与此发生冲突。
“哼。我猜这样的人甚至不需要它。不是这样就能阻止那只乌龟混蛋了。”季蓉慢吞吞地说,终于抬起头来与她对视。“那么,这只是一个走狗吗?我想我应该认为像你这样的人不会有骄傲。”
“像你这样的人总是会拥有太多,”她回答道。他们都是街头儿童,这是事实,但是……他们不同。凌齐是个鬼鬼祟祟的扒手,而季蓉则是十足的街头强盗和暴徒。“你蠢到在工作中试图从蔡那里偷东西,这不是我的错。”
他深陷的眼眸里充满了愤怒,他的表情扭曲成皱眉。“我没那么蠢,”他吐槽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拿老板的份子吗?我只是因为自己的麻烦而获奖。蔡对她‘很好’。”
“我很确定她说过不要这么做。”凌齐反驳道。
“别这样。”你遇到过不上岗的警卫吗?别当你没做过同样的事。”季蓉冷笑道。“在所有人中,你应该知道所有这些废话在漂亮的词句下是如何运作的。没什么不同。”
凌琪考虑了这个委员会以及她自己在其中的角色。确实,她对此不太有信心。黄达毕竟是会员。然而……“我想这就是我们分歧的地方。”她转身走开。“我不会像还在阴沟里一样生活。”
“白痴,”她走开时听到他低声抱怨,声音太低,任何没有增强感官的人都听不到。“当那个变态出现时,我为她感到难过。我不应该浪费时间去分散他的注意力。”
凌奇几乎要停下来,但又想了想。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无论还能说什么……她已经足够担心自己和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