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火急,刻不容缓。
寒铁衣抱拳一拱,转身便跑,边跑边嚷:“失陪一会,内急。”
跑出曲廊,蹲进一处花圃。
孙闿潼哈哈大笑:“臭叫花,随地大小便。”
三个财主先是目瞪口呆,然后跟着仰头打哈哈。
寒衣悄悄钻过桌子,朝池外跑去,边跑边喊:“铁衣哥哥,你在哪?我也要尿尿。”
孙堃全哈哈大笑:“物与类聚,人与群分。”
孙闿潼不羞不恼,嬉皮笑脸道:“堃全兄,一起进东山?还是错开日子进山?”
孙堃全扶正凳子坐下:“当然错开日子进山,这样才能显出英雄本色。”
孙凯鹏内心太急,过桌坐到孙堃全身边:“儿呀!战匪战流民,俺们不怕,但那是熊啊!我们做生意的人,面对困境,宗旨之一就是永不退缩。但这种造船后的生意,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寒侄儿毕竟是小孩子,他的话信一半就好了。”
孙锦昌也说了同样的话,谆谆劝解孙闿潼;孙闿潼一拍胸脯道:“爹,别瞧我傻里傻气,弱不禁风,但我又岂会让家簇没落?爹,放心吧!我不会让我的家簇落后于堃全兄的。”
这可急坏了孙殿英,上半夜他在考虑明晚怎样招待寒铁衣,现在却突然思念起小儿子孙豹来:他在外地吃得饱吗?如今又受了多少苦了呢?
孙豹被抓之后,叶塘县的店铺被人砸抢,幸好家小皆平安回来梨窝村。那晚,孙殿英在考较孙女们,刚从县城回来的孙燕冒了头;于是孙殿英便带着她出席,并暗中传授她怎样跟寒铁衣交往的方法。
在花圃蹲下的寒铁衣,疾射梨窝村,其势如箭,其快如弹,倏忽已至。
黑幕深沉的中夜,暮雪截去十三个小恶霸的四肢,手从肘处往下,腿从膝盖开始。对她来说,已经非常仁慈了;七男六女,如今在暮雪眼中,比摁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站在他们的炕前,他们,一点都察觉不到有人来犯。
本就有心杀死他们,再加上前天回村路上又受到了孙铁栓等的人突然袭击,无异于火上浇油。这般情况,暮雪去哪里找原谅他们的理由?
若不是有寒铁衣护着,前天的暮雪,或许已死,又或许已被这帮小恶棍打残,无依无靠趴在地上,独个儿在寻找跌打草药自医。
当晚,暮雪在截肢的时候,截到一半,有人起夜尿,惊觉手脚突然少了半节,便嚎啕大哭起来。惊醒他的母亲,做母亲的看到如此诡异又恐怖的画面,跟着嚎啕起来。很快吵醒志同道合的姐妹们,不一会,志同道合的姐妹们发现自家的孩子也是缺肢少腿。众妇马上福尔摩斯猜测,这么诡异的怪事,必是那个乞天乞地的小叫花干的。
纵观全村,只有他整日里神神叨叨!
确定下来之后,十三道粗犷声音夹杂着十三道尖细嗓音,放开了喉咙冲天嚎哭。悲惨哀恸之声,响彻整个梨窝大村,萦绕在上空久久不散。
扰得刚搬过来的寒衣太奶奶和孙凯鹏双亲,以及孙殿英双亲不得安宁。纷纷慨叹: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第一个惊叫声响起时,暮雪便加快了截肢速度。利用以前沿村偷吃时的机会,记下赛金花等十三个人的家,随后又利用点点时间,观察孙铁栓等十三个小恶魔,晚饭后进入哪个房间去歇息。由此,这次半夜的突然袭击,做得是得心应手,驾轻就熟。
截掉十三个小恶魔之后,暮雪直飞村南草地,这里是两个大伯娘的新家。从盖房伊始,暮雪就没来瞧过,因此不知道两个堂兄和两个堂姐住在哪个房间。
暮雪停在围墙上,观摩着围墙内的两层高楼。里面很黑,有钱后的两位大伯娘,晚上还是舍不得多点一盏照明灯。
暮雪准备跳进二楼,逐间逐房慢慢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