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擦干净矮桌,给张婆子端了水上来。
“她说她是哪里的?”张婆子问道。
“莺兰姑娘是从码头那边过来的。”洛瑾回道。
张婆子摇头,“不成,渔家的女儿嫁来山里,没听说过。”
洛瑾知道,这是张婆子又开始心事莫三郎的婚事。话说不是邻村定好一家要商量吗?怎的又说上莺兰了?
午后,洛瑾喂了猪和鸡,将晒过的被辱给张婆子送进屋去。想了想,还是将凤英来家里的事儿说给了张婆子。
“就该那么对她!”张婆子只恨当时自己不在场,心里也猜到凤英是看着家里没人,又知道西厢屋的好欺负,才趁机来的。“以后家里备着根棍子,她再来,就敲断她的腿!”
这种事,洛瑾自然是不敢干的,只说好。
晚上,莫振邦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莫恩庭。
张婆子没见着莫三郎的人影,问了声人去哪儿了?
莫恩庭说莫三郎在外面还有些事,过两日就回来。
“吃过饭,你跟我去村长家看看。”莫振邦也是刚从莫恩庭口中知道考试的事儿,心里觉得堵得慌,饭也没吃多少。
这件事找村长也没什么用,是官府那边管的。要是一口咬他个身份不明,任他用尽办法也是没有用的。莫恩庭只是嗯了声。
晚饭后,莫振邦和莫恩庭去了村长家。宁娘身子还是不爽利,被肚子里的这一胎搞得精神有些差。
“你现在倒是跟带大峪的时候反应两样,莫不是带了个丫头?”张婆子看着肚皮还没有起来的宁娘,“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宁娘这段日子总是觉得性口憋闷,用力喘了一口气,“老天爷给个什么,咱就养着。”
“对,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这是张婆子的第二个孙子,自然很看重,“没事儿早些回去歇着。”
在正屋收拾完,洛瑾拿了些柴回西厢屋,烧了热水。
过了些时候,莫恩庭回来了。他看见洛瑾不声不响的收拾着,一路上的忐忑放下了。户籍这件事来的蹊跷,以后这个家不知会发生什么。
“二哥,水好了。”洛瑾见莫恩庭一直看她,往旁边站了站,小声说道。
“我不在这些天,家里可有事发生?”莫恩庭将屋门关上,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