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的白衣少年站在墙头,剑眉紧缩,冷冷的盯着远方的集市。
“那人跑不见了,究竟是谁在偷听我们说话?”少年冷哼一声,将闪着寒光的长剑收进剑鞘:“真是大意了,不然此人必然跑不了。”
少年轻盈的跃下四米多高的围墙,竟是不发出一丝响动,在庭院中静静等候的李历石笑道:“弟弟,不过是一个小贼罢了,搞这么大阵仗?”
李士诚冷哼一声:“偏偏这个时候来,很能不去想,这人究竟是什么居心?”
李历石口头上宽慰几句,拎起石桌上的玉壶,玉液琼浆从此流出到琉璃杯中,李士诚举杯一饮而尽,继续说道:“这姓魏的可真是胆大包天,先前在吕庄出手伤你,我那是不好动手;现在居然发展到在街边动手,这不明摆着给我们蹬鼻子上脸么?”
李历石长叹一声:“跟他在一起的可是吕庄的赵雄,看样子,那老头儿的店子只怕是吕庄照着的,这次是我没搞明白状况,被人在里头阴了,吃了大亏。”
李士诚冷冷道:“哥,你也不必这么说。你去砸老头儿的店子,那也是奉了李家的命,毕竟是老爹担心自家铁铺子生意受损。你这般挨打,打在你身上,也无异于打在李家脸上。”
李历石笑道:“真怕跟上次一样,在吕庄挨了顿打,回家还被咱老爹给惩罚一顿,说是劳什子:‘擅自在外闹事,平白折损了李家面子’。”
李士诚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冷哼道:“他那次是责怪你打输了罢了,前几日你当常胜将军他一句话不说。在吕庄的地盘给人暴打一顿,当真丢人丢到外面去了。”
李历石默不作声,他虽比李士诚年长几岁,但却一点也不敢反驳弟弟所说的话,任谁都知道,家族之中,这弟弟的地位要比自己高上许多!
李士诚淡淡的笑道:“放心吧老哥,这次的事情李家不会坐视不管。就算父亲对此不上心,我也会逼着长老们上心!欺负我李士诚的兄长,无异于将我李士诚的颜面按在地上摩擦!”
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但声音却愈发的阴冷:“魏言。。。。。。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的,但他追根到底,是一个连丹田都没有的废物!我能废你一次,同样能废你第二次!”
。。。。。。
白面穿过热闹的夜市,在幽暗的胡同处随意蜷起了身子,摸了摸藏在破旧大褂下的弯刀,心里简直了乐开了怀:不仅找到了白发少女的下落,还歪打正着寻到了“魏家小子”。
待的汇报给大当家,自己搞不好能顺利成为三当家!
一想到这儿,不禁咧开大嘴嘿嘿笑了两声,沉沉睡去。
一阵敲锣打鼓的响动将睡在胡同里的白面儿吵醒,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便见得天色微亮,被吵醒的愤怒让他冲出胡同,刚欲拔刀跟吵人者好好比划比划,却见得一帮子身材魁梧的带刀汉子走来,白面愣了一下,只得悻悻站在路边。
那帮带刀汉子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整齐划一地并排走在路的两边,宽大的街道几乎被他们占满。
队伍的中间被抬着一方骄子,足足有寻常轿子三倍大小。轿子被底下的四个汉子抬着,抬轿者气定神闲,沉重的大轿似乎在他们肩头轻如鸿毛。
都是修炼者!白面冷汗都差点流下来了,自己若是刚刚怒气上头拔了刀,只怕当场死无全尸。
队尾还跟着敲锣打鼓的乐手,浩浩荡荡的队伍整齐划一的向前走去,这队伍究竟准备去往何方?白面当下心中好奇,跟着队伍向前走去。
穿过了几个街道,一栋宏伟的楼边渐渐显现在眼前,白面数了数,那层楼有五层之高,与周围低矮的平房显得格格不入。
五层高楼颇为气派,青色的瓦片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大理石铺成的台阶两侧立着轻盈曼妙的女子,身披红褂,娇美的面容上带着令男人心颤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