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有些凌乱,乱七八糟的杂物散落在地下,装满兵刃的柜子歪斜的倒在墙角,明晃晃的兵器随意的躺在地上。
魏言俯下身子细细打量着几名死去的士兵,脖子上皆是有着刀伤,地面上的血浆已然凝固,看样子已是死去多时;屋内虽是凌乱,但却几乎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向桦看了看那几人脖子惊悚的伤口,摇了摇头:“屋里的骚乱不过是他们生前看到敌人的惊慌造成的,当敌人进入哨所的时候,他们便被轻易的一击毙命了。”
目光随意的打量着那几具尸体,向桦缓缓补充道:“戍边的士兵,身手都在武者境界左右,虽是品阶不高,但敌人却能将他们几人都轻易击杀,实力倒也非同小可。”
魏言有些警觉:“是那宗门的人干的么?”
“虽说情况不明了,不过我想,也只有这宗门干得出来这事。我猜,他们此番进犯,绝对不是真的为了那大虫子而来,而是为了这株神秘的药草。他们应该是知晓了什么风声,得知这药草在虫子手里,才对我们如此刁难的。”
这药草的灵力属实奇异,魏言心中如此想着,竟然使得那虫子有了非凡的体型。况且,根据洞穴中那雾气的感觉来看,居然与这山中的诡异雾气如出一辙,看来这山林里的异状,都与这神秘药草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这哨所也不宜久留了,免得那帮该死的家伙再折回来,只能在野外扎寨了。”
向桦心中也是一阵无奈,本想找人寻求帮助,结果这帮人连自己的命都管不上,这情况,还真是越来越糟糕了。
魏言耸耸肩,这死过人的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反正,前几日也是这么住在野外的嘛。
“我还是跟你说一声,帐篷啥的我可没有了,今晚只能在树林里打地铺了。”
。。。。。。。
翌日清晨。
一脚踢散早已化为灰烬的篝火,魏言借着缓缓流淌的溪水看清自己的面容。
看着水里的原始人面容不禁哑然失笑,这几天的行程可真是艰难异常,灵儿看到自己这幅模样,恐怕会笑死过去吧?
二者几乎是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魏言敏锐的感官正好捕捉到,远方传来一阵悠悠的脚步声。
交换了下眼神,二人毫不迟疑的躲进了身后的草丛中,屏气凝神关注着远方的来者。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前行,待的更近了些,方才使人看清原来是个老汉,头戴一顶草帽,赤裸着上身,干瘦黝黑的身子骨挑着一根很长的扁担,担子两头的货物看起来相当沉重,压的他整个人走的歪歪斜斜。
刘老汉眯着眼抬起头,今儿的太阳真是火辣,大清早的就如此灼人。吃力地伸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刘老汉心里想着,要不歇一歇吧,寻找溪流声去取点水喝。
不远处的林间传来一阵响动,刘老汉心里一惊,早先便听闻山里有强盗,谁知道今个儿真给碰上了!
望着眼前突然跃出的两个破衣烂衫的伙夫,刘老汉毕竟是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光是打仗就亲眼看过好几次,也算的上见过世面,强压下心头的震惊,对着面前没什么言语的二人沉声说道:“两位大哥,要吃的这里拿走便是,其余的钱财更是没有。”
眼看二人不为所动,反倒缓步向自己走来,说不慌张是假的,但老汉还是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定睛一瞧,只见二人:破衣烂衫,一个面色白皙似少年;神色疲惫,一个胡子拉渣似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