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如墨般浓稠地笼罩着秦地,唯有那了望塔上的火把顽强闪烁,似是在黑暗中坚守着最后的倔强,警醒世人前路崎岖。
秦地刚从两场大战的硝烟中缓过神来,短暂安宁之下,暗潮却愈发汹涌。
塞外,蛮族残军虽远遁千里,却仿若受伤恶狼,于暗处舔舐伤口、伺机而动。他们与番邦残军的勾结愈发紧密。
信使往来频繁,秘密谋划着一场更为致命的反扑。
以往零散的骚扰,如今渐有规模,小股部队趁着夜色摸近关隘,放冷箭、扰军心,更有甚者。
用重金贿赂、威逼利诱边境守军,试图在防线撕开一道口子。
关隘之内,将士们绷紧神经,日夜轮换值守,铠甲都不敢卸下,稍有风吹草动,便拔刀相向。
中原腹地,旧贵族势力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们蛰伏于市井街巷、深宅大院,蛊惑人心的流言蜚语如毒雾般弥漫开来。
在酒馆茶肆,常有其爪牙故作神秘,散播“秦地独大,他国沦为附庸”“资源均分不公,他国皆被秦地盘剥”之类言论。
引得不明就里的百姓心生惶惑,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民意躁动不安。
朝堂之上,六国间的猜忌裂痕愈发显眼,议事时争吵声此起彼伏。
有人为粮草分配锱铢必较,有人因兵员调度心怀不满,一场场激烈交锋,让原本坚固的合纵联盟摇摇欲坠。
值此危局,蔺相如心急如焚,再次踏上奔波各国之路。
他一袭素袍,车马劳顿却目光坚毅,每至一国朝堂,皆慷慨陈词:“诸君!昔日蛮族、番邦联军压境,我等携手并肩、浴血奋战才保山河无恙,怎可如今因几句谗言、些许私利就自毁长城?若联盟瓦解,蛮族番邦定会卷土重来,彼时生灵涂炭,悔之晚矣!当下应摒弃前嫌,共商破局良策。”
各国君主见其赤诚,也渐冷静下来,决心重拾合作。
六国迅速组建联合密查队,穿梭于市井与朝堂,专揪内奸、造谣者。密查队员隐匿身份,扮作商贩、流民,于人群中敏锐捕捉可疑行迹。
一旦锁定目标,便迅速收网,严惩不贷,一时间流言渐息,民心稍定。
同时,各国重新核算出兵、物资损耗,依贡献多寡公平划分秦地新垦农田、矿场,矛盾缓和,合作基石得以稳固。
秦地“军事学院”内,氛围愈发紧张热烈。
各国精英将领汇聚一堂,沙盘推演日夜不歇。
白起将军亲授“以少胜多、突袭破阵”之法,将往昔战例拆解剖析。
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战机把握、兵力调度技巧倾囊相授。
孙武后人则讲授“兵贵神速、攻心为上”理念,结合心理战、情报战实例,让学员们耳目一新。
课堂之下,学员们分组演练,模拟各种复杂战局,喊杀声此起彼伏。
“科研工坊”亦是灯火通明。工匠们围着新式兵器图纸争论不休,为攻克技术难题绞尽脑汁。
水力锻锤经改良,锻造效率大幅提升,锤声阵阵,通红的铁块在重击下迅速成型。
连发弩机装上了精巧的扳机与弹匣,一扣扳机,弩箭如雨般倾泻,威力惊人。
能工巧匠还跨界钻研农具,新型耕犁入土更深、省力便捷,推广至田间,粮食产量眼见着节节攀升,为持久战备足底气。
商贸领域,“秦地商会”牵头各国商贾,重新规划商路。驼队满载丝绸、茶叶、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