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羽率五万精兵,宛如一道钢铁洪流,风驰电掣般奔赴楚国边境。一路上,军旗烈烈作响。
马蹄踏破烟尘,战士们的眼神中既有初临战阵的紧张,又透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决然。
抵达楚地边境的营帐扎下不久,暮色便如墨般浸染了天地,营帐内烛火摇曳,韩飞羽独坐案前。
对着摊开的地图沉思良久。那地图上标记的山川河流、楚军据点,似是一道道待解的谜题,他深知。
明日之战关乎赵国荣辱、五万将士生死,更系着赵煜将军的清白与期望,不容有失。
“拿酒来!”韩飞羽猛地起身,对帐外卫士喊道。
俄顷,一坛烈酒被端进帐中,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他拔下酒塞,仰头灌下一大口,辛辣的酒液如烈火般在胸腹间燃烧,驱散了些许心头的凝重。
步出营帐,月色如水,洒在一排排整齐的军帐之上,泛出清冷的光。韩飞羽登上点将台,传令击鼓聚将。三通鼓罢,将领们鱼贯而至,身姿挺拔、目光灼灼,虽神色各异,却都透着对明日之战的关切与斗志。
“诸位将士!”韩飞羽洪声开口,声音响彻营地,手中长剑遥指楚地方向,“我们身处这异国边境,脚下之地,明日或将成为血火交织的战场。赵国过往数月,历经波折,赵煜将军蒙冤受屈,军心民心皆受重创,可我们能就此沉沦、任人欺凌吗?”
“不能!”
众将齐声高呼,声震云霄,那股子被压抑许久的豪情。
如沉睡雄狮苏醒时的怒吼,在夜空中回荡。
韩飞羽再饮一口酒,酒液沿着嘴角淌下,溅湿了铠甲,映着月色,仿若点点寒光:“楚军以为我们新败,便可小觑赵国,以为我们会龟缩防守、瑟瑟发抖。但他们错了,大错特错!我们赵国儿郎,哪个不是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在刀光剑影中磨砺?我们的先辈,用热血夺下每一寸山河,用白骨筑起赵国边防,这份荣耀,能在我们手中蒙尘吗?”
“绝不!”将领们握拳举臂,吼声中满是坚毅。底下士卒们听闻动静,也纷纷出帐,围聚过来。
目光聚焦在点将台那道英挺身影,心中热血渐次沸腾。
“此番出征,陛下寄予厚望,拨下精兵五万,将赵国命运托付于我们肩头。我们身后,是家中父母妻儿翘首以盼,是万千百姓渴望安宁。战场上,或有刀枪如林、箭矢如雨,或有艰难险阻、绝境危局,但记住,我们是为赵国而战,为尊严而战,为亲人而战!”韩飞羽剑斩长空,风声呼啸,恰似利刃割裂夜幕,“每一滴热血,都要洒在冲锋路上;每一份力量,都要化作杀敌利刃。明日,踏破楚军防线,让他们知晓,赵国不可辱,赵国万年!”
“赵国万年!”五万将士齐声呐喊,呼声如雷,惊得林鸟四散,更似一股磅礴气势。
冲霄而起,久久不散。士卒们纷纷回帐,磨砺兵刃、检查甲胄,营帐内灯火通明,直至破晓。
晨曦微露,天边泛起鱼肚白,楚军营地却如往常般静谧。
丝毫未察觉死亡阴影正悄然笼罩。
韩飞羽早已披挂整齐,跨上战马,立于阵前,身旁是精心挑选的敢死之士,皆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随着一声令下,战鼓擂动,如闷雷滚滚,韩飞羽率先锋敢死队如离弦之箭,直扑楚军防线薄弱处。
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扬起漫天沙尘,恰似黄龙奔涌。
楚军哨兵见状,惊恐呼喊,可还来不及拉响警报。
韩飞羽已至眼前,手中长剑寒光一闪,哨兵脖颈处血溅三尺,颓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