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游戏世界之中的瞿虞打开了契约兽面板却看见“唧唧”那一栏是灰暗的状态,他一皱眉。再切换到游戏好友面板之时翻看了几位交往频繁的人有都是灰暗的未上线状态。瞿虞的一双丹凤眼微微一眯,睫毛轻轻的颤了颤,心里滑过千万种的猜测。忽然,契约兽面板一栏的“唧唧”明亮了。瞿虞的视线凝滞了一瞬便叫出了自己的新契约兽。兔子依旧是小小的一团蜷缩着身子,两个漆黑的眼睛里还有点点的水光,两侧的耳朵微微的耷拉了几分。“咕咕咕咕咕咕!”哼,说好的你去实验室呢!瞿虞自然是发现了自己的契约兽小奶兔有几分的生气就连叫声都上扬了许多。“过来。”男人懒懒散散的卧在塌上,招了招手示意她听话。“咕咕咕。”就不!小奶兔生气的“咕咕”了两声,短短一截呢尾巴使劲的一甩背过身去,眼神时不时的瞥了他一眼。“桂花糕…”瞿虞放松了身子仰着头看向屋顶。许汝清回忆了昨天吃的糕点的味道不禁犹疑了一下却被瞿虞察觉,他接着诱惑,“绿豆糕。”他只是望向屋顶的时候忽然想起中午吃饭时许汝清点的那两道一模一样的绿豆糕便不自觉的说了出来。小奶兔立马扭过身子眼巴巴的看着他,身后的小尾巴俏皮的扫了扫地下。瞿虞看她一眼便再次招了招手。“…你下去”小奶兔乖巧的窜上了瞿虞的怀里乱蹦哒,毛球一样的尾巴扫在他的嘴唇边缘之上便被瞿虞一下子发现了毛球上的灰尘。瞿虞叫来一位npc药童带着小奶兔下去好好清洗一番还穿上了瞿虞特意为小奶兔定制的衣服。等到许汝清被药童擦干了毛发回到瞿虞身旁的时候便看见了一位生人给瞿虞发的拜贴。瞿虞食指、中指夹着红色的拜贴反复看了两眼又有了几分的无趣、“啧”一声把贴子甩在桌子上。“主人,留仙城的城主已经等在了门口,您是否要见他?”另外一位紫衫的药童匆匆走了进来。许汝清闻言好奇的向窗外瞅了瞅就被瞿虞一把揪住耳朵细细的揉了揉,“乖一点。”男人的话音未落,屋舍的门就被推动,从门外走进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位棕红华服的男子。“真是好久未见过我们大名鼎鼎的瞿大夫了。”男子拱手一笑,他叫的是游戏里赠与玩家的称号。“过誉了。”瞿虞勾嘴角笑,只是一旁的许汝清凭借着动物的直觉敏锐的察觉出瞿虞隐藏着的怒意。身着华服的男子的笑容渐渐地淡了许多,他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朗声说:“瞿川河,既然皇帝已经下了这个诏书何不如我们痛快的答应了一方面朝廷会给我们嘉奖另一方面又能安抚我们的玩家。”《江湖》之中两个已知的超级智脑便是皇宫之中的皇帝和江湖之上的武林盟主,由他们来控制游戏走向。“留仙城城主想要做好事,与我何干?”瞿虞自顾自的捏了捏小兔子的耳朵,神情淡漠。此次大规模的瘟病席卷了整个”《江湖》世界,陆续有大批玩家患病不论是武林高手亦或是民间百姓都无法进行正常的游戏只得自杀死亡重新开始新一轮的游戏。瞿虞游戏世界之中称瞿川河是华南一带的神医自然会被智脑委以重任。这时候的城主无非是想从中分一杯羹但不料瞿虞如此硬气的回绝了他。作者有话要说:2333我来证明我还活着…这几天都算是失联了…一个人回到乡下忘带手机了☆、啦啦啦留仙城城主季瑟秉守着留仙城发展也有了两三年自然是有些向高处攀爬的意思。他面对瞿虞直言的拒绝落了脸面又不肯放弃随后便找了两个男人前来。一人身着墨蓝色的常服,一人是大红色曳撒皆是仪表堂堂之人。“川河,我们两人也算是你游戏里最亲近的两个朋友了,不论怎么说相交两年多了。”红色曳撒的长发男子自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坐在一旁。瞿虞坦然自若的摆弄小兔子圆溜溜一截的尾巴,眼神未挪动分毫。墨蓝色常服的男子眉头一皱。“我们倒也不是为了能获取多少荣誉值而后能走到更好的位置,笼络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的财富。只是…这场瘟病实在是过于真实…”红色曳撒的男子语气渐渐低落,显然是回忆起了自己这几个月以来的所见所闻,他于心不忍。许汝清默默的被瞿虞蹂躏只能用两个眼泪汪汪的眼睛向红衣男子投去可怜的目光。“兰亭,你别说了,我来问问瞿川河。”“当初我们最初认识你的时候就是因为你在路边仗义出手救了数十口人的性命才愿意倾心和你交往。”“为什么到了现在你却不复当初的仁义之心了?难道是我苗印看错了人!”墨蓝色常服的男子一手按住桌面,眼神之中满是质疑。《江湖》之所以能够成为第二世界不仅仅是依靠还原古代生活的真实感更是因为它的痛觉也是百分百还原。玩家患上瘟病后全程体验痛苦,必须有五个小时都在游戏世界内不然永久失去再生资格。瞿虞身处《江湖》三年之久自然是清楚的知道这些关系利害的只是他还是那个冷淡淡的样子,抬头看了苗印,“系统任务而已还是别当真的好。”苗印虽然满腔的怒火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发火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他咽下怒气问:“你究竟怎样才能出手?你也知道智脑不会容许你一直作壁上观。”来人的气势汹汹但瞿虞岿然不动,他还颇为肯定的颔首而后说道:“那就不劳你操心了。”兰亭歇了气,无力的倒在榻上,“你就给个出手的日子吧,留仙城快撑不住了。”朱红色的华服衬着兰亭白净的脸庞,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笼上了一层的淡淡的忧郁。许汝清眼见着兰亭一副美人蹙眉图的样子便有些心软不由自主的想要替他说话,她一扭头便对上了瞿虞深思的眼眸。“既然如此,过上几日即可。”瞿虞慢条斯理的拍拍手下白兔的后背。得了较为确切的消息,兰亭和苗印也不加逗留给自己找气受随即便拱拱手转身告辞离开。两位外人似乎只是带来了一阵风便彻底消失在这件木屋子里。“我们家的唧唧似乎是觉得在下的颜色近来有损?竟是一刻都不肯移开对兰亭的目光。”瞿虞起了兴致,侧着身子将妄图想跳走的兔子拘在了环臂之中。许汝清不敢和他对视,缩了缩脖子就躲在瞿虞的手臂之间不肯抬头。瞿虞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笑出了声。低低而又略微哑意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撩得人心痒痒。许汝清鼻间满是男人身上药草味的清香和独属于他的一股幽幽的暗沉味,她现在只想回到现实的任务世界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游戏里漫不经心的瞿虞。“唧唧抓了几只老鼠了?”瞿虞提笔写了几行字余光瞥见小兔子昏昏欲睡的样子便问那青衫药童。青衫药童恭敬的弯腰正想回答的时候却见榻上的兔子忽然蹬腿一跃扑在他身上。每当他张口想要说话的时候兔子就蹬着后腿竭力的想要捂住他说话的嘴。瞿虞早就对此事了然于胸,他作一脸的满意缓缓说道:“看样子还有不少不然你也不至于激动的说不出话,暂且给唧唧煮上三天的饭菜。”许汝清委屈的眨眨眼睛,小圆球似的尾巴在桌面上划来划去,她趴伏在桌面上一心想的都是怎么抓老鼠。瞿虞斜睨了她一眼心下有些笑意但还是一副正经写竹简文书的样子。“去泡两杯普洱茶。”忽然,专心书写的瞿虞抬头吩咐了另外一位跪坐在房间里随时等待吩咐的药童去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