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每天都能无数次看到宗介的人是我。
——明明宗介每天都能无数次看到的人是我。
——明明从那个时候开始,霸占着宗介的日常生活的人就已经是我了啊。
失神地往前走了几公分,看见床铺,松冈凛便径直扑了过去。他像一头被搁浅的鲨鱼,离开深海后就是个连匍匐都学不会,只知道静悄悄地趴在原地苟延残喘的废物。
直到捕鲨人眼露着贪婪的精光张开渔网,僵硬的身体才开始挣扎。
「……不好!」
由于整具身体都趴在床上,所以当双腿之间的事物硬挺起来,与床单相碰,松冈凛很容易就觉察到了那种挤压感。他并没有射,甚至根本就还没来得及抚慰一下那个地方,他的双腿就已经变得酸软乏力,多亏了双手残余的力气,他才能够艰难地坐起身。
「哈哈,我连这么重要的事,都险些忘记了呢,现在可是五月初……」
三月初,山崎宗介在进国家队的第一天就撞上了他的发情期;四月初,他第二次在山崎宗介进入国家队后发情;五月初,他终于是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环境里发情了。他不想再在那个人的眼皮底下暴露自己发情的样子,他又不是没有那个人的陪伴就熬不过去。以前遇到过那么多次的窘况,他都是靠自己的力量化解的,所以这一次,他坚信着他仍然没有问题。
确认房门和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来人不可能擅自闯入,信息素也不会漏到外面去,松冈凛方才放心地取出了各种用具,走进卫生间。他预感得到,抑制剂对这次发情还是起不了任何作用,倒不如把徒劳无益的时间抓紧,利索地扫清麻烦。
多年来在这种事上总会避开群体单独行动的松冈凛,动作早已练得轻车熟路。他从具有收束作用的紧绷包装里拉出假阳具,舒展开来的前端「啪」的一声弹到他的脸上,却惹不出他分毫的恼怒。
下一步是把前端含进嘴里。脆弱的口腔内壁一下子便感受到了粗大的直径带来的杀伤力,上颚和下颚都被撑得又酸又痛。而要缓解这种不适,只能通过转移注意力。于是松冈凛用另一只手脱下休闲裤和内裤,然后越过勃起的分身,颤巍巍地探向比分身更居于下方的地带。发情后,那里即开始大量分泌爱液,松冈凛不费吹灰之力,只在入口处的褶皱上轻按了几下,便顺利地插入到内里。
这次发情似乎格外顺利,没过多久,松冈凛就用他的手指把后穴扩张了个充分。他抓稳假阳具的底座,小心翼翼地把它移动到入口附近,深呼吸一口气,猛地送入。
「啊!哈啊……嗯……」
比起手指那不温不火的进出,仿真器具的抽插掀起的快感更能毙命。松冈凛干脆蹬掉滑到脚踝处的裤子,抬起两条腿踩在马桶盖上,这样他就可以更加畅通无阻地施以刺激。
只是如此一来,他的双腿就是呈M字地大张着,他的视线只要稍微下移一公分,便会触及他一点也不情愿看到的场景。他一手操纵着外来异物玩弄自己的私密之处,看着爱液如同暴风雨笼罩下的海面渐趋泛滥。他虽自视甚高,原来却也和别的omega没有什么两样,不过就是个发起情来,会近乎病态地依恋着性器的偏执狂。
「呜……」
松冈凛仰起头,望向天花板,眼里一片湿润,不知道是被羞耻与快感交相逼出了眼泪,还是被暖黄的灯光触动了泪腺。唇角已经被他锐利的牙齿磨出了血,通过血液传播的信息素更为疯狂地逸散到空气里,整个卫生间都盈满了情欲的因子。
气氛明明是如此的良好,可是过去了这么久,他的欲望还是没有攀到峰顶。
「自己动手……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吗……什么时候退步成这样的……」
就像人挠自己的腋窝,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很难真的感觉到痒,自慰时也是出于这份自我保护意识,力道才会难以攀高。只有让外人来做,才有可能抛得开所有牵绊,毫无顾虑地在幽深之处横冲直撞。
「『外人』……」
宗介?
松冈凛是在想到山崎宗介的一瞬就开始摇头,他摇得越快,后穴就越是痉挛得厉害,仿佛那里的每个细胞都在为这一全新的发现而兴奋不已。
「不行……绝对不可以……那家伙是朋友……」
——是个会在关西医科大学游泳部的储物室里,用低沉而压抑的声线虚构出下流画面的「朋友」。
「……」
摇头的动作,慢慢地停下了。
酒店的某间房内。
打完电话回来,山崎宗介就开始收拾东西,收拾着收拾着就听见手机铃声响了。山崎宗介急忙安顿手边的物品,这事耗费了他一点时间,他小跑过去时铃声刚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