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啊,谁让你是小矮子!”
徐飞星调笑洛绮思,的确,徐飞星身材高大,比大他两岁的洛漪歌还要高一个头,要知道洛漪歌已经不矮了,相比之下,十三岁的洛绮思的确是矮了些,只长到徐飞星的上腹。
“徐飞星,你找死!”
说着,洛绮思已经挡开了徐飞星的手,徐飞星马上拔腿就跑,洛绮思就追在他身后。
看着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日子感觉也愉悦了起来,这样平淡地生活下去,看起来也不错。
这段日子,朱臣国传来了消息,称说徐家在被押送边关的途中遭遇山贼,不幸被灭门,虽然徐家已经被除籍,但是朱臣国皇帝感其曾经为朱臣国守家卫国过,便派人好好将人安葬好。
听到这个消息,徐飞星心中便是松了一口气,他在武学的造诣很有天分,可是对于这些权术终究是看不清,若不是洛漪歌当初说朱臣国皇帝一定会好好安葬徐家,他怕是会不顾一切安葬他的家人。
如今洛漪歌说的半点不差,为了维持圣名,那个人果然安葬了他的家人。
徐飞星坐在客栈外,看着边界城门的方向发呆,洛漪歌走了出来,跟掌柜要了个凳子,与徐飞星并肩而坐。
“想家了么?”
洛漪歌轻轻问道,手边依旧是她的羽扇,这是她习惯夜里乘凉时,拿着的东西。
“嗯…尸骨寒,未尽孝。”
徐飞星叹了口气,心中愧疚,爹教了他武艺,骨气,和男儿的傲骨,娘亲教他待人处事,教他知恩图报,教会了他温柔,可是他却什么都回馈不了给双亲,甚至连双亲的坟头,也不知葬在何处,更不能去祭拜。
洛漪歌这些天能感受到徐飞星的,更多是对于家人的愧疚和遗憾,却未曾听说过他对朱臣国皇帝与那奸臣的恨意。
洛漪歌便好奇问道:“不恨么?对于朱臣国的皇帝,和那个奸臣。”
若是皇帝无意,奸臣说什么都是枉然,而奸臣陷害徐家,说徐家私通敌国,皇帝若没有铲除徐家的意思,也不会听了奸臣的片面证据就把徐家定罪,流放,甚至对徐家离奇被杀,只是说遭到山贼洗劫杀害,并没有再调查下去。
这就是帝王,永远只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走去,再华丽的说辞,也不过是成全他们的王道。
“恨又如何?我的亲人也不会复生。”
徐飞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苦笑续道:“娘总说生命很短,一定要让自己活得快乐,爹说仇恨是枷锁,执着到头来,痛苦的也只是自己。”
徐飞星摸了摸眼角的热泪,他自从那日后就没有流过泪了,不过与洛漪歌聊天,在那淡淡如月光的语气中,总会勾出自己的情绪,不禁悲从中来。
“所以,爹娘在死前的那一刻,只是顾着叫我们逃,看到我逃脱了那一刻,他们露出了笑容,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们笑,他们定希望我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