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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第1页）

&ldo;尤里，你知道那个猫专家姓什么吗?我好像觉得他姓卡扎科夫。不对吗?&rdo;她谨慎地问，仍然不敢相信她终于抓住了那个狡猾地溜掉了的念头。

&ldo;他是姓卡扎科夫，&rdo;尤拉确定说，&ldo;莫斯科姓卡扎科夫的几乎跟姓伊万诺夫的一样多。&rdo;

&ldo;他的名字叫亚历山大&iddot;伊里奇。&rdo;娜斯佳沉思地继续说。

她好像突然被开水烫了一下似的，腾地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急忙向电话跑去。但愿扎鲁宾在家，但愿他刚才往这里打电话汇报过情况以后哪里也没去。

&ldo;谢廖沙，&rdo;她快速地说道，这时扎鲁宾已接了电话，&ldo;请迅速找到伊里亚&iddot;安德列耶维奇&iddot;卡扎科夫。十万火急，谢廖沙!他大概是五十年代初出生的。他的父亲应该是安德列&iddot;季莫菲耶维奇，儿子是亚历山大&iddot;伊里奇，关于他的其他情况，我一无所知。一定要及时。照片也一定要弄到。送到索科尔尼基来。请你记一下地址。&rdo;

扎鲁宾夜里十一点多钟赶到这里。娜斯佳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她顽强地撑着。伊琳娜上夜班到饭店打工去了，为了以防万一，米隆跟她一起去了。他去饭店很平常，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因为他经常在伊琳娜快下班时去接她，送她回家。科罗特科夫在值班，跟纳塔莎逗贫嘴，而娜斯佳感到难受，靠在沙发上，竭力不睡着。

&ldo;给，&rdo;谢尔盖把从民警分局办理身份证的办公室里搞到的复印件递过来，&ldo;伊里亚&iddot;安德列耶维奇&iddot;卡扎科夫，这是您吩咐的。&rdo;

睡意立刻消失了。娜斯佳接过身份证复印件，仔细地看了半天上面那张英俊端庄的脸。照片明显是新照的，伊里亚&iddot;安德列耶维奇贴在身份证上的新照片是四十五岁时照的。现在他四十八岁。

&ldo;原来你长的这样，舒特尼克，&rdo;她低声嘟哝说，&ldo;要么我又搞错了，这不是你?你跟你父亲正是我在塔尼娅家做客并准备电视直播那天见的面。你父亲可能把我们的情况告诉你了。于是你事先知道了我们参加电视转播。你有机会做好准备。也许，你不是绘画爱好者，但你父亲是波斯赫的崇拜者，所以你可能在他那里翻过画册，选出了钓我上钩的钩子。你是你父亲的儿子，很自然，你仿效了他的某些习惯，尤其是对女人的称呼，喜欢用&lso;亲爱的&rso;这个词。你跟自己的儿子来往，你可能知道菲尔索娃老太婆有贵重的珠宝。而且你可能在儿子那里跟她认识了，所以她才放你进家了，尽管她对所有的陌生人都怀有疑心。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或者这仍然不是你舒特尼克?&rdo;

他们等到伊琳娜下班顺利回到家。谁都没打算今天就跟她认识，可以先休息一下，等到明天再说。为了以防万一，娜斯佳给她看了伊里亚&iddot;安德列耶维奇&iddot;卡扎科夫的照片，让她记住他的相貌，便在科罗特科夫和扎鲁宾的陪同下离开了捷廖欣家。

星期天是在难熬的等待中度过的。多岑科和谢卢亚诺夫忙着跑报纸和杂志编辑部，寻找就墓地、残疾人、穷人的问题和关于自杀者和安乐死问题给编辑部写过文章或信的人。　　扎鲁宾根据科罗特科夫的指示企图根据秘密取到的伊里亚&iddot;安德列耶维奇&iddot;卡扎科夫的指纹，但他没有成功：卡扎科夫从莫斯科消失了。　　伊琳娜&iddot;捷廖欣娜仍在做着三份工作，米隆像影子似的跟着她，努力盯着一切靠近她的男人。侦查员关于保护在医院里的奥莉加和帕维尔的指示没来得及完成，但他们抱有希望，认为舒特尼克毕竟不会到那里去。

纳塔莎呆在家里，有熟人卓娅&iddot;塔什科娃做伴。卓娅塔什科娃是应娜斯佳的请求而来的，好像是来看望朋友一家似的。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于是娜斯佳又开始怀疑了：她算得准吗?她推断的舒特尼克企图实施的第七次打击目标对吗?是在那里等他吗?等的是那个吗?不管她如何努力，她都再也想不起来一个她所认识的残疾人。除了索洛夫约夫，她过去的恋人。但她查询了一下，了解到索洛夫约夫已经在瑞士住了半年了，在那里一家诊所进行治疗。就是说，只剩下捷廖欣一家了。

星期一一大早，科罗特科夫打了一份关于组织外部监视卡扎科夫的报告。对他的答复是：人手不够，监视卡扎科夫只能安排在两天以后。尤里狠狠地骂了一句，打算利用一下非正式的关系（走一下后门）。之后，他得到允诺，他们今天就开始行动起来，但要到晚上了。

晚上九点，科利亚&iddot;谢卢亚诺夫带着参加过报纸讨论的人的长长的名单回到了彼得罗夫卡大街。

&ldo;我能做的都做了，&rdo;他疲惫地说，一面把名单放在娜斯佳面前。&ldo;这只是三十二期的讨论的参加者，暂时干起来吧，我明天继续去编辑部。&rdo;

在满是烟味的办公室里紧张的等待，使娜斯佳的眼睛感到很痛。还没有看完头五个姓名，她的眼泪便流了出来。

&ldo;科利亚，名单上有姓卡扎科夫的吗?&rdo;她问道，用手绢捂住脸。

谢卢亚诺夫拿起名单，迅速地浏览了一遍。

&ldo;有。&rdo;

&ldo;是伊里亚&iddot;安德列耶维奇吗?&rdo;

&ldo;我不知道，大姐。第一个字母是伊&iddot;阿。也许是伊万&iddot;亚历山德罗维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