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能确信。我说过,这是我的感觉。&rdo;
&ldo;喂,你可别把我也给整糊涂了。你有什么感觉的时候,你总是沉默不语。如果你说有某种感觉,那就是你确信不疑了。还需要提醒你,我是你的首长吗?或者你自己考虑和领导交换一下看法吧?&rdo;
&ldo;哎呀,我现在什么也不考虑。咱们放到明天再说,行吗?早晨以前我好好琢磨琢磨,明天咱们讨论。&rdo;
&ldo;好吧,随你的便。&rdo;他叹息道,&ldo;晚安。&rdo;
楼门口很黑,惟一可以指望有一点儿光亮的灯泡还在三楼,而且微弱暗淡。娜斯佳按了电钮,从电梯升降井里顿时传来嗡嗡声,夹杂着嘎嘎吱吱叮叮当当的响声。楼很老,电梯的年头也不少。
这时候她不知怎么地就如释重负、超脱一切地想:&ldo;楼门敞开了,他走进来,捅了我一刀子。或者像不幸的米哈尔娜一样,我挨了一枪。科罗特科夫也许已经开车远去。他也深信那个舒特尼克就是戈尔什科夫,他指的就是塔尼娅,而根本不是我。谁也帮不了我啦。&rdo;这样的想法使她觉得发冷,头也微微发晕。
然而,楼门没有打开,谁也没有进来。娜斯佳顺利地走到自己的住房门前,急忙关好门,背靠门上。她就算在自己的家里啦。
今天还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房子里不知为什么又黑暗又寂静。莫非丈夫已经睡觉了?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在家里?她并不觉得奇怪,因为早晨他就预先打招呼,说他要在茹科夫斯基大街上的父母亲家里过两天。学院里有一些急事要他处理,他是一个室的主任。
她刚刚解开皮鞋带儿,电话铃就响了。她艰难地在建筑材料垛之间挤过去,差一点儿碰塌这些材料垛,娜斯佳抓起话筒。
&ldo;这么晚打扰你,请原谅。我是扎鲁宾。&rdo;
&ldo;你好。你说。&rdo;
&ldo;好像是他又……&rdo;
她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接着心跳加快。
&ldo;谁?&rdo;
&ldo;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大叔,全副新装。真的,他身上没有证件。尸体旁边放着一条嘴里插着洋娃娃的小鱼儿。&rdo;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这具尸体就在我负责的区域里。明天一早儿你来吧。你来吗?&rdo;
&ldo;一定去。&rdo;
你瞧,这算什么事儿!为了制止他,为了防止一个又一个谋杀案,他们谈话和商量了多少次啊,可是有什么用处呢……凶手藐视他们的一切谋划、谈话、建议、制止他的想法和做法。他按照他想好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计划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