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朱云飞思虑着,陈显际几人究竟是何意是,却见吴韩起、黄锡衮等一干人,竟然联袂而来。
不等朱云飞开口,众人早已经笑容满面,纷纷拱手作揖了起来。
“朱将军,我等前来祝贺您来了,祝贺您和帐下将士,英勇奋战,取得的空前大捷啊。”
姜写里发自内心的开口说道。
“姜公所言有理,朱将军指挥若定,身先士卒,古今名将亦不过如此。”宋应亨也是有感而发道。
“诸公,这些时日来,我等可是有目共睹,全靠朱总兵的运筹帷幄,才有今日的大捷,我等应该向朝廷上书。”
“向陛下报喜,为朱总兵请功才是。”
宋玫扬声高喊之下,众人纷纷附和道。
“朱总兵居功至伟,歼敌过万,足以封侯拜将。”
……
面对众人的恭维,朱云飞淡淡一笑,拱手道:“诸位言重了,莱阳大捷,首先是大明的胜利。”
“更是托了陛下之福,若没有陛下天威所在,我等臣子如何号召军民,上下一心,共抗建奴?”
朱云飞这一话一出,在座的众人,无不是心头一惊。
各人的表情和眼神,无不是透着惊异和复杂之色。
“果真是后生可畏啊。”
对于朱云飞这个年纪,竟有如此清晰的思维,姜写里也是暗暗感到吃惊。
宋应亨和赵士骥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宋应亨如今年过五十岁,这两年他在莱阳丁忧不假,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和赵士骥都一直认为。
如今大明朝堂,看似一团和气,可实际却是乌烟瘴气。
皇帝对朝臣充满猜忌与不信任,文武百官相互倾轧,争权夺利,大肆敛财,整个大明朝廷,已然是暗流涌动。
为了不卷入这波云诡异的朝廷乱局之中,赵士骥也是接身体不适,家有老母要侍奉,而请求致仕。
这些天来,朱云飞在城中所作所为,都是在收买人心,对莱阳官绅士族,先是打压,后又逼迫出钱、出粮、出人买命。
这一桩桩事情,细思之下,宋应亨和赵士骥二人,多少有些反应了过来。
很显然,他们这些人啊,一开始就被朱云飞算计了。
再想想,眼前朱云飞,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是一个他们这些文官士子,瞧不起的武夫。
可人家却把他们玩弄于手掌,利用百姓舆论,逼迫他们这些人,乖乖的交出了几代人积攒的财富。
还把家族子弟,尽数送到帐下效力。
如今,莱阳各大官绅家族,都已经绑上了朱云飞的战车。
在如今的大胜之下,那些士族子弟家族,谁都能分到一杯羹。
现在大家都巴不得把朱云飞供起来,之前的不愉快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叫一个事。
不看宋玫,现在都恨不得扑在朱云飞脚下,紧紧的抱住这条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