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阳:&ldo;哦。&rdo;
他飞速买完了两张高铁票,然后把飞机票重新递给沈时苍。
实话说,陈越阳从来都没想过,沈时苍能陪他一起坐高铁回去。
沈时苍这个人,珍惜时间已经到了一种正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就连每天放学收拾书包的时间,都被他安排为回顾每堂课讲过的重要知识点的时间。
真的很难想象,他竟然愿意舍弃飞机这个节省时间的交通方式。
&ldo;苍哥,&rdo;陈越阳笑眯眯地喊了他一声,然后说,&ldo;你真的让我感动。&rdo;
他一边说,还一边夸张地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心脏,一边拍一边露出了一副无比浮夸的感动表情。
紧接着,陈越阳走到沈时苍的身边,又用另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肩膀,继续说:&ldo;你这朋友我交定了。&rdo;
然而,让陈越阳没有想到的是,他刚说完这句话,沈时苍就立刻皱着眉,把他的手拍了下来。
嫌弃的意味简直溢于言表。
陈越阳有点懵圈,他刚想开口问怎么了,沈时苍就十分果断而冷漠地离开了寝室。
而且,关门的声音还特别响。
陈越阳想了好几分钟,都没想明白,这家伙怎么又莫名其妙地生气了。但是想到以前沈时苍这种莫名其妙生气也有过好几次了,所以陈越阳也就没太在意,又继续收拾行李去了。
怀揣着&ldo;这冷得要死的北方拜拜了老子要去温暖的南方了&rdo;的心情,陈越阳踏上了开往香港的高铁。
但是等他真正到了沈家的老宅之后,他简直想把曾经单纯的自己一巴掌拍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没有人告诉他,香港的冬天,居然比北京还要冷。
而且是那种无孔不入的冷,冷到他窒息。
第二日清晨,陈越阳整个人都猫在温暖的被窝里,连新鲜的冷空气都不愿意呼吸一下,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彻底缩起来。
他听到敲门声后,也没有探出头,反倒是继续窝在被窝里,闷声闷气地说:&ldo;干嘛来了?&rdo;
陈越阳不用看,都知道是沈时苍。
沈时望工作太忙,所以就算是新年也留在了北京,处理公司里的事情,刘成海身体不好,也留在了北京。
前两年因为离家出走,沈时苍过年时都没有回老宅来祭拜外公和母亲,今年和沈时望的关系缓和了之后,沈时苍就回了老宅,顺便也替沈时望给外公和母亲上一炷香。
也就是说,偌大的沈家别墅里,只有沈时苍和陈越阳两个人。
沈时苍看着对方鼓成了一个团的被子,淡淡地说了两个字:&ldo;早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