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梦境我咬你干嘛,快点说。”
“我做的是春梦……”
王伟江还想说却被江雪梅打断了,“滚一边去,臭不要脸,快点起床过来这边吃午饭。”她把电话挂掉后还气鼓鼓嘀咕道,“做春梦做你个头。”
半个小时后,王伟江敲门,门是外公开的,“外公好。”
进屋后王伟江跟在外公后面来到沙发上坐下问,“外公,江雪梅呢?”
“在她房间里。”
王伟江想去江雪梅的房间可又不好意思,他就陪着老人聊起天来,“外公,你和外婆学书法临的是什么帖?”
“我临的是欧阳询,外婆临的是赵孟頫。”
“外公,你和外婆临的可是我国古代公认的楷书四大家啊,欧阳询的字刀劈斧砍,筋骨分明,而赵孟頫的字则遒逸秀媚,俊朗飘逸。”王伟江说得有鼻有眼,好像深谙书法之道。
“你对书法也有了解?”
“外公,书法是国粹,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一部分,也是瑰宝,有了书法才使汉字有了神韵和灵魂,自仓颉造字以来至秦统一了文字,小篆、历书、楷书、草书、行书,至今2200多年,传承有序,脉络相连,历代书家潜心专研,刻苦练习,留下了无数传世之作。这是民族之幸,更是我们之幸。”
“看不出你的书法理论水平还蛮高的,字写的如何?”
“外公,他字写的很漂亮,行云流水,洒脱飘逸,我说的是硬笔,毛笔写的怎样我没见过,不加评说。″江雪梅从房间走出来说。
“硬笔字和毛笔字虽然有区别,但是其根源和脉络是相通的,字的笔法、结构等也都是相同的,所以硬笔字写得好的人毛笔字也不会差。”外公道。
“走,去书房写两笔我看看水平如何。”
“对,去写几个字我也看看。”江雪梅拉起他和外公一起来到书房。
书房现在是两个老人共用,一面墙是书架,书架里摆满了书籍,有国学经典,如《史记》、《资治通鉴》、《二十四史》、《四书五经》等,古代四大名着也摆放在上面,当代作家有老舍、茅盾、巴金、冰心以及后来以伤痕文学着称的那批作家,路遥、莫言、阿城、王安忆等作品也都摆在书架上。
中间放张比较大的书法专用桌,两位老人可以同时在桌子上练字,桌面上摆放着几张书法练习作品,一幅是行书,写的是张继那首着名的《枫桥夜泊》
月落乌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娟秀俊逸,行笔流畅,有赵孟頫之遗风,王伟江一看便知是外婆的习作,“外婆这字写的还真有功力。”王伟江赞道。
“哎!这又没有落款,你也没见过外婆写字,怎么就肯定地说是外婆写的,快说给我听听。”江雪梅催促道。
“水有源树有根,字也一样,有传承有脉络,刚刚在客厅听外公说外婆临的是赵孟頫的帖,所以我一看这幅作品的字明显有赵孟頫的遗风,所以我才说是外婆写的。”
“那这幅作品是谁写的?”江雪梅手拿着一张是唐人王翰的七言诗,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既有豪情又感悲壮,血洒疆场,马革裹尸,面对美酒该喝就喝,喝醉了也不要笑,最后回去的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