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遇到陈明州的她,不过就是外表披着一层貌美的容颜,内心就如同迟暮的老人一般,不再对未来有任何期待,那时候的她,只是想好好的活着,似淡水一般简简单单的活着,平凡安静的活着。
她不再奢求那些,那些她前世一直渴望,却一直渴望不来的东西,人心若是太过贪求,到了最后若仍是得不到,痛苦的,也只是自己。
这是前世的经历,给顾月儿最大的启示,因而在这一世苏醒之后,很多事情,她都已经不再在意。
前世的她,只是听了沈昀卿未婚妻的名讳之时,她都痛苦的受不了,而如今,她即便在京城街道与那人相遇,她内心平静的也不起一丝波澜。
也就在那时,顾月儿就已经知道,她真的将沈昀卿从心上放了下来,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痛苦,只是微微有些感慨,前世的她,为何就一直都看不破,也看不穿,不仅烦恼了沈昀卿,也让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顾月儿本以为,她这一世应该都不会再喜欢什么人了,只是爱沈昀卿一人,便已经让她精疲力尽,她也不想再对什么人动心了,也不想再爱上一人,而弄得最后失去自我。
陈明州这人对她是个特殊的,不仅在那日及时出现救了她,他们双方为了各自的利益,最后走在了一起,但顾月儿也知道,早晚有一天,陈明州会登上那高位,待到那时候,陈明州就不会再需要她了。
顾月儿心里一直知道,她每一日也都是这样提醒着自己,但却不知在何时,她竟会越来越在意那人,为他欢喜,为他心疼。
今日在听了别人诽谤他的言辞后,为了他,她更是克制不住的‘发’了脾气。
待她反应过来之后,她心中很是不可思议,有几分惊诧,有几分害怕,却没有一丝后悔。
就在顾月儿愣愣立在曲折长廊上,回想自己这些时日的所思所为之时,此刻京城的秦楼楚馆之中,陈明州一身深蓝圆领锦衣的端坐在席位之上,他微微闭着双眸,听着眼前几名乐妓,琵琶半抱,歌音袅袅。
而在这其中的一名琵琶乐妓,便是之前在京城街道上,同陈明州附耳调笑女子,琵琶音落,“过来。”陈明州慢慢睁开了双眼,他修长手指轻轻一抬,指向那位琵琶乐妓。
瞧着陈明州手指向自己后,青禾婉婉一笑,随后起身抬步,盈盈向陈明州的方向走去,看的旁的几名琵琶乐妓羡慕不已,却只能依旧弹着手上琴弦。
“四爷。”到了陈明州的跟前,青禾柔声问好。
陈明州见着,也跟着一笑,他微微垂眸,大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席位,青禾明了他的意思,随后款款落座。
就在她正想同陈明州做出“亲密”举动之时,雅间的雕花槅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在来之前,陈明州便已经吩咐过,除却顾月儿和宫里那位的事情,其余任何人与事,都不要过来打扰于他。
而宫里那位,陈明州昨夜其实便已经见过,但为了避免嫌疑,他便选择了多留三两时日,等着过了今夜,他就能离开此处,回到府邸。
因而,在听了雕花槅门被轻轻敲响之时,顾月儿便知道,此事绝大可能与顾月儿有关,因而他手轻轻抬起,示意雅间之人停下手中琵琶。
很快,雅间外进来一人,他立在堂前轻轻拱手行礼,却见陈明州示意他上前,于是,他上前行至陈明州的身边。
“顾小姐那边可是出了何事?”认出来人是他按在顾月儿那儿的人,陈明州看了眼他后,随即直接出声问道。
“。。。。。。。”想起在长廊外不远处的所见所闻,来人将所知道的一切,一一的都告知给了眼前之人。
“她。。。。。。”听了话,陈明州眸色微微一暗,他本下意识的想问一声她此刻如何,但他微微张开的薄唇,又轻轻合拢了起来,淡声回了一句,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瞧着雕花槅门轻轻合上,雅间内的琵琶乐声又渐渐生起,端坐在席位上的陈明州,他手执酒樽,与屋内之人欢颜笑语,只是他另一藏在长袖中的手掌,却是一点一点的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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