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此时,孙沁便改口了,不再唤母后。
太后将她的两只手上下叠到一起,再次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说完便转身坐回了榻上。
孙沁提裙双膝跪地:“臣女临行之前,还有一个请求望娘娘恩准。”
“你说。”
“臣女想见钱梓瞳一面。”
太后并不知道孙沁在为赵迎做事,所以她听到孙沁这话,一时无法确定她的用意是什么。
太后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看在死去太师的份上,成全她一次。
“去吧,她在偏殿。”
“是,臣女叩谢娘娘。”
说完又对着太后磕了三个头,才退了出去。
勤嬷嬷望着她的背影,也叹了一口气。
“如今,皇后娘娘也走了。主子,您说,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加到一起,像不像陛下在刻意为钱梓瞳铺路。”
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问吗?再看不出来那她就是瞎子了!
“这哪里还有什么像不像的,分明就是!”
太后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头突突的疼。
“儿大不由娘。他既然都肯为钱梓瞳费这么大的力气,哀家又怎么能不顺着他?”
“那主子您说……陛下断袖的事儿是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现在还重要吗?”
太后闭着眼睛倚到榻上:“真不知道是哀家生了个情种,还是那钱梓瞳手段高明。哀家倒要看看,如今皇帝费尽心思的来讨好她,几年后,热情退却,皇帝是否还能这般。毕竟,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此时,慈安宫偏殿。
夏渊正斜靠在窗前,抱着一盘话梅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仍。
俗话说,春困秋乏。这几日她觉得身子愈发懒了。
若不是今日下雨让她起了些许赏雨的兴致,说不定此时又睡去了。
“钱姑娘,殿外有人要见您。”
作为慈安宫里有些脸面的宫婢,这个宫女是认识废后孙沁的。正是因为这样,她这才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位曾经的皇后娘娘。
“见我?”一听这话,夏渊瞬间精神了。笑眯眯地望向那个宫婢:“让那人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