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叔,主。。。。。。夏老爷不在?”梅若软声问道:“不是说今日就回来了么?”
“姑娘快莫担心,鸨母问过任阁主了,夏老爷今日必能回府的。”
“嗯嗯。”梅若点点头,既然阿妈问过了,那消息必然是可靠的。就在此时,巷口又来了一顶小轿,由于看到梅若的轿子停在巷子里,便在巷子口停了轿。
一个三十余岁,面貌普通的男子下了轿,走了过来。
“任阁主?”阿蒙惊讶地望着来人,连忙行礼。“您怎么也来了?”
梅若只是听说过,但并没有真正的见过这个一机阁的副阁主,用一双美目好奇地望着他,翩然施了一礼。“任阁主好。”
“哎呀,都不要这么客气了。”任飞是个爱笑的,对他们回了一礼道:“听闻梅若姑娘出了春人楼,我当然要来瞻仰一下。梅花会上梅若姑娘与柳居士的惊鸿一舞,我可是记忆犹新呐。”
梅若并不接话,只是依旧用一双盈盈的水眸望着他。
任飞尴尬地咳了一声:“当然了,还有些事情要找一下夏老弟。。。。。。”
他话还未说完,夏府的门便打开了。来人是夏二,看到他们,立即将人请进了府里。不多时,成玉淑便领着青雾和几个小丫鬟来到了迎宾厅。
提裙上了台阶,她面带微笑,落落大方地跟众人施了一礼:“劳各位贵客久候了,看茶。”
三人起身还礼,随后各自坐下。成玉淑也坐到右边的主位上,温婉地笑道:“近几日相公有事外出,所以妾身斗胆出来待客。不知几位前来所谓何事?”
从成玉淑一露面,梅若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她。想到主人这么多年对成玉淑的专情,令她心向往之的同时又暗自神伤。成玉淑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端庄娴雅,以及大家闺秀特有的书香气质,确实不是自己这种天生轻贱的扬州瘦马能比的。只有这种世家女才能配得上主人吧。。。。。。
“这位姑娘,为何如此看着妾身?”感受到梅若强烈的目光,成玉淑疑惑地问道:“可是妾身哪里有何不妥?”
“奴是在羡慕姐姐。。。。。。”梅若实话实说,语气里满满钦羡:“姐姐生的这般好看,又这般知书达理,真是令人羡慕。。。。。。。”
而且还嫁的这般好的郎君。。。。。。。这句话,梅若没有说出口,那样会显得自己很不识大体。
“姑娘谬赞了。”成玉淑面上温婉的笑容依旧,并没有因梅若的话而有任何变化。一旁的任飞不由的暗自赞叹,先帝爷真的给夏渊赐了一个贤内助。
“几位若无要紧之事,可否改日再来?抑或留下地址和事由,待相公回来之后,亲自登门拜访?”
任飞笑呵呵地说道:“我等却有要紧之事要见夏老弟。听闻夏老弟今日便会回府,我等左右无事,等上一时半会儿也无妨。”
成玉淑立即明白了,想必这些人便是相公暗中的势力,也就不再多言。
“如此也好。”
成玉淑夏渊刚落,便听到门外一阵马匹的嘶鸣声,一听便知是急速刹马的声音。
“想必是夏老弟回来了。”任飞率先起身:“看来我们不用等了,哈哈。。。。。。”
一众人起身,还未走到门口,便见风尘仆仆的夏渊,面无表情的急步走来。
“相公。。。。。”成玉淑立即迎上前去,体贴地去接她的披风,担忧地问道:“怎地走的这般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看到她,夏渊停下了脚步,任成玉淑解去了她的披风,从一旁的青雾手中接过暖手宝,递到她手里,责怪道:“相公快暖暖,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当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不知道冷怎么的?”
“媳妇儿?”
“嗯?怎么?”成玉淑疑惑地望向她,夏渊被她这一眼望的瞬间一股酸意泛上鼻尖。“常管家没救出来。”
成玉淑身子僵硬一下,随即恢复自然。
“嗯。”
“你不问问原因?”
成玉淑没有说话。
“如果我说他死了呢?”
成玉淑手一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梅若站在她们身后,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酸涩难受的厉害。任飞看出了不对劲,想到前两天传来的消息,猜到了八□□九。立即笑道:
“夏老弟,一回家就光知道看媳妇儿了,把我们三个大活人都给无视了,真是不愧是传说的中宠妻狂魔哈哈。。。。。。”
若是平时,夏渊早就笑嘻嘻的回一句:“我的媳妇儿我当然得宠着,有本事你回家宠你媳妇儿去!”
可今日,夏渊就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拉着成玉淑越过所有人向内院走去。
身后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已经拴好马的钱龙钱鹰两人进了院子,开朗一点的钱鹰立即招呼道:“我们老爷有些私事要处理一下,任阁主先随我去书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