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夏大人好好养伤。”说着跟夏渊拱手道了别,大步流星地出门而去。
夏渊望着兴冲冲的背影笑的更开心了。啧,不就两个案子吗?看把堂堂一个顺天府尹逼成什么样了。真是的。
再说另一边正在头疼的小皇帝。
锦妃醒了之后,听说了是皇后害她,就开始闹腾。跪在太后的慈安宫怎么都拉不起来,非得要太后为她做主,严惩皇后。还扬言说不还她一个公道,她就一头撞死在慈安宫门口的柱子上。
贤妃看似不动声色、实心劝慰。但实际上呢?当初如果不是她的贴身宫女“不小心”摔倒在皇后宫里,怎么会发现那些巫蛊之物?这些后宫里的女人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听到皇后的哭喊,赵迎觉得自己脑壳都快炸了,揉着太阳穴不想说话。一旁的太后看到了,训斥道:“一国之母,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你看你哪里还有一点母仪天下的样子!”
皇后委委屈屈地站在一旁,不敢再哭,只是时不时地拿眼瞟着皇上。
“母后,这件事您来处理吧。儿臣那里还有些事,就先告退了。”
说完赵迎也不再去管皇后,直接带着常春出了慈安宫。走到门口时,看都没看跪在门口的锦妃一眼,直接从她身旁走过。
“皇上。。。。。”锦妃眼巴巴地望着皇帝走远,气的直咬牙。
常春跟在小皇帝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开口。讲真的,虽然是打小就伺候自家主子,可他还是不能理解自家主子的想法。
他虽是阉人,却也知道自古这男人就两个追求—权势、女人。作为皇帝,全天下的主子,后宫佳丽三千,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可是这么久了,愣是没见自家主子对哪个女人上心。
不,不能这么说。准确点说就是对后宫里所有女人都不上心。
常春也甚是纳闷,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不是天天跟在主子身边,知道主子每月的平安脉都没问题。他几乎都要怀疑自家主子是不是哪里有什么毛病了。这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怎么就愣是比那庙里的和尚还清心寡欲呢?
唉,搞不懂,搞不懂。果然主子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猜透的。
第20章
羌芜国新特使进城之后,各国使臣算是全部到齐。当晚皇帝就在泰清宫设了宴款待各国使臣,在京的三品以上官员全部都要参加,夏渊自然也不例外。
“相公,到了宴会之上,你就在位置上坐着不要胡乱走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膝盖别再碰着了知道么?”成玉淑一边为夏渊更换官服一边神色担忧地嘱托道:“千万不要当面顶撞皇上了,不然再让你跪膝盖肯定受不了的。”
夏渊张着手臂任成玉淑给自己穿衣服,听到她说这话笑吟吟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知道了知道了,你相公又不傻。”
“站好,别乱动。”成玉淑假装嗔怪道:“腰带还没系好呢。”
“是是是。”夏渊立即又伸手站好。
酉时一刻,夏渊掐着点出了门。到皇宫时不早不晚,刚刚好。?
跟各位已经到了的大臣寒暄过后,夏渊就在常宇青不露痕迹的搀扶下来到了自己的位置。
“哈哈,夏大人,好久不见呐。”一脸络腮胡的直隶总督笑着向她打招呼,他们职位相近,又同属兵部,所以位置挨着。先帝在位时,两人一起办过几次差,关系也算亲近。
“总督大人。”夏渊笑着回了礼,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前段时间听赵师爷说,您去西边护城河视察河工了。不知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唉,别提了。”说起护城河这个事直隶总督就是一脸的愁苦,也不见外地凑近她说道:“本督正说想请夏大人帮个忙呢。”
“哦?可是出了什么事?”
“唉,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等宴会结束之后,本督再找个地方与夏大人详谈。”
“好。”夏渊笑着应了,抬眼便看到方山阳进了殿,便跟一旁的直隶总督说道:“咱们尚书大人也到了。”
方山阳是兵部的尚书,直隶总督加的是兵部左侍郎的头衔,夏渊这个直隶巡抚加的是兵部右侍郎的头衔。所以夏渊在直隶总督的下手处,直隶总督在方尚书的下手处。待方山阳入座之后,两人纷纷站起身向他问好。
“夏大人还真是身娇体弱,这自从入职之后,只去过一趟兵部,其他时间全部请病在家。这知道的是夏大人真的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夏大人是故意不上差,对圣上的降职心怀怨愤呢。”方山阳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笑容满面的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