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家里唯一称得上清闲的大概就只有司徒昭一个。
司徒昭不是个大夫不会替人治病,身为乔雨青干爹的身份也没人敢指使他帮忙做这做那的,自然清闲。
原本他是可以出门溜跶的,无奈受每天忙得不见踪影的干女婿所托,要顾好干女儿和她爷爷的安全,只得乖乖地每天待在家里,一边守着干女儿前些日子特别抽空为他酿制的果酒,一边喝喝女婿特地买回家孝敬他的美酒自娱了。
嗯,虽说这样的日子过得是有那么点无聊,也有那么点颓废,但抵不过他喜欢、他乐意啊,哈哈哈。
这样平静又悠闲的日子他可以过一辈子——“司徒大爷不好了,不好了!”
才说可以过上一辈子,他平静又悠闲的日子就被人打断了,司徒昭一张脸都黑了,杀气腾腾的瞪向来人怒斥道:“吵什么?我好得很,哪里不好了?”
来人是家里的下人,名叫阿福,当场被吓得呆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司徒昭见状没好气的撇了下唇瓣,这才散去一身的杀气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不好了?”
阿福眨了下眼睛,这才迅速回神想起了正事,赶忙回道:“司徒大爷不好了,外头有人来闹事,说咱们医馆的药吃死人了!”
司徒昭脸色一变,人影一闪,瞬间人就消失于阿福面前,奔向充做医馆的前院。
司徒昭到达时,只见医馆内处都已乱成了一片。
闹事者明显是有备而来的,不仅将死者抬到医馆门前来闹事而已,还叫了一群帮手来助阵,待在死者身边哭泣的,冲进医馆内来砸东西的,对着四周围观的群众诉说前因后果的,一应俱全。
乔雨青和乔蓟堂则是被机警的工人护在身后以防受伤。
司徒昭迅速看清楚情况后,二话不说就闪身上前,只见他如入无人之境般的闪入紊乱的场子里,一手一个,一抓一扔的,瞬间就把几个在屋里闹事的家伙都给扔出了医馆,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被他的雷霆手段给震住了,司徒昭却视若无睹,信步的走到大门前,冷眼看着被他丢到大门外正躺在地上哀号的那群闹事者。
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开口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来此闹事的?”
哀号声猛一顿,那群闹事者呆愣了一下之后终于有人迅速回神,接着便是夸张的坐在地上哭天抢地了起来,“你们医馆医死人不承认,竟然还出手打人,这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啊?”
“你们说我们医馆医死人有什么证据?”乔雨青从司徒昭身后走出来问道。
“我兄弟就是吃了你们的药丸才死的?”
“你兄弟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何时来医馆治病拿药的?你把话说清楚,不然空口白话就把你兄弟的死赖在我们医馆头上,凭什么要我们医馆认罪?”乔雨青一脸镇定,不慌不忙的说道。
围观群众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纷纷出声来声援她。
“就是说啊,哪能你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错,乔大夫开的药丸我也吃过,我吃了就没事。”
“我也吃了,不仅没事,身上的病痛还好了大半,今天就是再来请乔大夫开药的。”
“对,我也是。你快点把话说清楚,不能没凭没据就诬赖乔大夫他们。”
“我没诬赖他们,我兄弟明明昨天到这里来看病,拿药回家吃后才出事的,就是他们害死我兄弟的!”闹事者大声嚷嚷。
“你先告诉我死者姓名为何,家住哪里?不说就代表他根本就不是我们医馆的病人。”乔雨青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