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老人家说像你这种状况估计是孕育之时,母体坏事做太多,导致怨气附于胎体,掩盖本身气运,待胎体自母体拿出,怨气无处可依,便黏附于躯体显露部位。&rdo;
&ldo;不过它会随着你的气运而渐渐消散,但若你的气运太差,它也会慢慢增长,直至遍布整个脸颊,那时便是噩运降临之时。&rdo;
谭艺帆想着上午那位老人家讲的这般玄乎,心里便有些纠结,毕竟不知遥遥是否能够承受。
想了一个下午,他觉得遥遥有知情的权利,虽然会有些伤人,但也许从中有益处可寻。
母非养之,却带顽疾之症!
哎……
第四十七章夜袭
顽石之症? 怨气直附! 呵,真是好大的一个礼? 自以为平凡,但实际却不凡,不凡之中又夹带着绝望。 上辈子直到死,骨子里都认为自己是不祥之人,从不敢去期盼什么? 可到头来,她才是最无辜的人,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ldo;遥遥,我去看饭做好了没,你休息会,别多想。&rdo;看着月笙遥脸上苦涩地笑容,谭艺帆有些难受地撤离。 未曾享受过母爱,却因它而受一世之苦! &ldo;好!&rdo;望着高大地背影在大雨里消失,月笙遥轻声应和。 别担心,她绝不会自暴自弃地放弃生命! 这条小命活着有多么不容易,她深有感触,既然上天允诺重活,那她绝不甘于平凡。 &ldo;你竟然是怨气堆积吗?&rdo; 指腹轻轻落在眼角下方胎记所在地,似乎能感受到一丝灼热。 清澈地双眸逐渐幽深,孕育的情感不欲与外人知晓,似乎有什么在悄悄改变。 如石像般坚定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悠长地看向滴滴啦啦的雨水,思绪随风飘零。 夜,十分的静! 一起一伏地呼吸音在小房间里缓缓流淌,清风拂过纱幔,将床上的小脸清清楚楚地暴露在空气中。 如长刷似得眼睫毛掩盖住青黑的眼眶,丑陋地红色胎记似乎在皮肤下小幅度流动,不算太黑的皮肤在深夜竟有几分白皙。 &ldo;咔!&rdo; 轻微地响声响起,躺在床上睡觉的人顿时睁开双眸,清澈地眼神看不出丝毫睡意。 仔细听着自窗边传来的细小声音,深邃地眼眸里有一抹笑意快速滑过,僵硬的唇角不自然地上勾,黑夜里竟是如此怪异。 来了吗? 轻轻地将手从温暖的被窝里拿出,触及到床角小小的盒子,灵活地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在手里。 另一只手摸了摸藏在胸口的水果刀和银针,安心般地闭上双眼。 重生以来,她的危机意识很重,再加上次深林事件,对于命她格外珍惜。 也许是第三感作祟,自从听到警察局有人越狱还是个变态时,心底便涌生出几分恐慌和担忧。 虽一两个月安然无恙,可她却觉得也许这才是暴风前的平静。 中午听老师说变态已被捉住,她的危机感陡然增加,果不其然! 不过幸好,她提前准备了些小东西,虽不足以将他杀死,却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 呦,来了! 听着细微地脚步声,月笙遥装作熟睡的模样,静静等待着人的到来。 危险的气息不断逼近,月笙遥努力地控制着乱跳地心脏,她突然有个好主意! 打量地目光如机关枪般渗人地扫过身体每个部位,月笙遥捏紧手里的银针,平缓地呼气吐气。 &ldo;嗤!&rdo; 一声嘲笑打破屋内地寂静,月笙遥装作被打扰般翻滚着身体,突然被一块无色无味的布捂住口鼻。 乙醚? 不行,她绝不能晕! 当机立断的屏息凝神,被子下遮盖的手拿着银针准确地向腿部扎去。 捂住口鼻地力度逐渐变弱,月笙遥躁动地身体归于平静。 &ldo;蠢!&rdo; 虽及时对自己进行穴位解毒,但还是有些许迷药通过鼻腔浸透到大脑,神经似乎有些麻痹。 黑衣人看着床上一动不动地少女,透露在外地眼睛闪过一丝嫌弃。 随后拿起放在一旁的床单将月笙遥裹住,随手往肩上一放,扛着她从打开的窗户逃离。 夜色下,黑色地影子快速穿梭于乡村之间。 雨势渐大,哗啦啦地雨声遮掩着狗吠的声音。 &ldo;嘭!&rdo; 宋迟嫌弃地将月笙遥扔在山洞角落里,抬手将脸上的黑布拿掉。 鬼天爷,也不知道下啥雨? 腿脚处都是泥水,背部黏湿地衣服紧贴在背上,不能忍受! 迟疑地瞥了眼躺在角落里昏睡的月笙遥,宋词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 &ldo;唔~&rdo; 头疼地醒来,识海里仿佛一堆乱麻。 月笙遥难忍地用手臂撑起身体,眼神迷惘地看着昏暗地山洞,楞了几秒才意识到目前的处境。 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目光幽幽地扫视着山洞,眼底有一抹精光闪过。 警惕地看向周围,手掌伸到怀里,从内里口袋取出一瓶药剂,指腹摩擦着瓶盖。 嘴角含着一抹若有若无地笑容,掌心陡然出现一排银针,一根根的将它们放在药剂里。 中药里有四强毒,分别是乌头、附子、天雄和蟾酥。 它们可以入药,但药量需极其微小。 前几日预感到危险,她便偷摸着研磨这些药物,并把它们制造成药剂。 银针前端沾染着毒药,再刺入穴位,血液经其穴位运行,必然将毒液运往全身。 眼神莫可明的带着凶狠,全身萦绕着浓烈地杀意。 既然敢掳她,那就做好堕入轮回的准备。 咦,有响声? 耳朵灵敏地听到脚踩在枯草上的声音,月笙遥快速走到刚刚躺的地方。 她必须要在对方接近时,将针刺入他的身体,但又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ldo;他妈的,这鬼天气!&rdo;宋迟骂骂咧咧地从山洞走出来,身上的湿衣服已然换掉。 &ldo;都是你,要不是老子早就逍遥法外。&rdo;看着躺在地上地月笙遥,宋迟眼睛里淬着恶毒的光。 嘴角轻扬,自怀里掏出一个五厘米大小的盒子。 纤长地手指将盒子打开,从包裹的丝绸拿出一个尖锐地刀片。 他的变态名声可不是空穴来风,只是实行罪恶之前他喜欢清理一遍自己,这也是对猎物的负责。 将盒子掩盖住重新放进怀里,缓缓蹲下,他该从哪里开始呢? 脸、脚,亦或是心脏! 从脸开始吧,人长得那么丑,这幅尊容真是有违市容,还不如剥掉。 宋迟极其兴奋地看着手里薄如蝉翼的刀片,瞳孔闪着极限地狂热。 手指扒开月笙遥前额的头发,拿起刀片在她脸上比划着。 感受到对方火热地视线和恶意,月笙遥耷拉在地面的手指轻轻挪动。 银针卡在指缝之间,快速刺入对方小腿上,未听闻哀嚎声,又连续将剩下的几针全部入内。 &ldo;滚!&rdo; 嘶哑地声音自口唇吐出,黑亮地双眸陡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