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家里收拾好的她起身去开蓝牙音箱,打开播放器点随机播放。
《终生美丽》切歌。
《恋无可恋》切歌。
《玻璃之情》切歌。
《人来人往》切歌。
“FXXK!”赫连生气地咒骂了一句,她觉得自己什么心情听什么歌的习惯真该改改了,不然也不至于现在歌单里没有几首不让她触歌生情的。
生气的选了一首交流电和直流电的《T。N。T。》,然后拿着手机一顿操作。
好半天,终于弹出“账号已注销”的窗口。
卸载,下载,一系列操作下来,从一个播放器换成了另一个播放器,随便找了个摇滚歌单,然后造起来。
音乐暂停的时候,赫连几乎保持着音乐播放时的姿势。
终于,赫连觉得自己再这样待在家可能会疯掉,找到血液中心的微信公众号看了看推送,确定市中心的献血屋今天正常运作,从包里翻出身份证就准备出门。
另一边杜月白刚从市图书馆回来,在玄关处准备脱鞋,听到一周没动静的对门有声音,鬼使神差的又调头出了门。
其实哪怕谈恋爱时杜月白也很少会去做这种蠢事,他觉得自己大概魔怔了。
如果谢广年在这里,他只会用三个字形容杜月白现在的样子:愣头青。
赫连开门看到杜月白的时候,甚至都没觉得吃惊。
两个人初遇的时候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之后突然从陌生人变成邻居,似乎再有什么巧合都不足为奇。
张了张口,本来想叫他的名字,觉得过于亲密,抬手跟他打招呼:“嗨。”
是了,对赫连来说,叫一个人的全名就是一件亲密的事情,因为她不太会公式化的叫一个人的名字,通常她是带着语气的,如果两人之间关系不够亲密的话,那种语气会让人感到冒犯或者不适应。
她这样自然反而让杜月白有些心虚,犹疑了一下问到:“出门吗?”
“恩。”赫连应完看杜月白一直没说话,也不着急:“今天应该是工作日,不用上班吗?”
不知道怎么让自己显得自然一点的杜月白索性顺着她的话茬:“我暂时休假几个月,你呢?”
暂时休假几个月啊,赫连回味着杜月白说的话,张口就开始忽悠:“哦,我啃老。”
“。。。。。。。”看着挂在她脖子上最新款索尼头戴降噪耳机,杜月白觉得或许赫连说的是真话。
场面好像又陷入尴尬了,赫连做作的咳了一声,随口问到:“我正要去献血,你一起吗?”
于是乎,杜月白就像个壮士一样回到家里翻出身份证,坐着赫连的车迷了愣登的跟着去献血。
杜月白说自己是熊猫血的时候,一屋子的护士像抢单一样要给他抽血,赫连都免不了调侃他:“你怎么穿了品如的衣服?”
鉴于杜月白第一次献血,赫连还是让他先献200CC,听到这话的护士给赫连扎针的时候下手都重了几分。
赫连心想:“行,我明年不来你们献血屋了。”
抽血的时候,两个人并排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近三天针口最好不要碰水,好好休息,多喝水,当然也不要去游泳。”虽然献血给的小卡片背后有写着这些注意事项,但想到人是自己拐来的,她还是小心叮嘱。
杜月白觉得自己如果点头说好是不是显得太乖巧了一些,于是问赫连:“你会游泳?”
“恩,算是唯一喜欢的运动。”
“下次可以一起,反正我们都有空。”
“。。。。。。”赫连觉得自己啃老这事算是翻篇不过去了。抬头看着杜月白诚挚的眼神,难得的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比赫连先抽完血的杜月白看着低头攥拳松拳的赫连,无端想起那晚在她家门口抽烟的男人,再想到她在湖边泣不成声的样子。
没有理由,他没让自己问出口。
从电梯出来的两人看到廊道里站着的那个人时,都停了下来。
赫连忍住自己想转头逃走的想法,走过去开口:“顾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