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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你……&rdo;

&ldo;当然还是我亲自欺负你比较开心。&rdo;

夏斌张了张嘴，最后决定什么也不说。

邵晟扬说：&ldo;更开心的是你再也不受别人欺负。不过最开心的是谁都不能欺负你，只有我能。&rdo;

&ldo;……你说绕口令呢？&rdo;

邵晟扬一手托腮，歪着脑袋：&ldo;你会不会觉得当助理太屈才了？&rdo;

&ldo;给你当助理，不屈才。&rdo;

邵晟扬盯着窗外倏忽而逝的风景，还有玻璃上映出的影子。&ldo;奉承就免了。不吃这一套。&rdo;

&ldo;真不屈才。多少人做梦都想给你当助理呢。&rdo;

邵晟扬心想，可我不想要他们，我只想要你。

&ldo;怎么今天在片场转一圈，嘴巴变得这么甜？&rdo;

夏斌笑了：&ldo;吃了谷导的糖吧。&rdo;

邵晟扬凑过去：&ldo;真的？让我也尝尝。&rdo;说着就要亲夏斌。

&ldo;干什么我开车呢！你就不怕车毁人亡？&rdo;夏斌推开他。

邵晟扬便不再捉弄他。&ldo;你要是实在不乐意当助理那就算了，不为难你。&rdo;他补充道，&ldo;真不为难你。&rdo;

&ldo;没什么为难的。老是一天到晚呆家里也没意思，出来转转挺好的，也有更多时间跟你在一块儿。况且人总会升职吧，今天是助理，没准明天我就当经纪人了呢。&rdo;

&ldo;可别让jensen听见，不然他以为你要篡权夺位，直接往你嘴里狂塞十斤鹤顶红。&rdo;

夏斌掐着嗓子道：&ldo;臣妾冤枉！臣妾不服！皇上为臣妾做主啊！&rdo;

车里的气氛一时轻松起来。两个人嘴角都噙着笑意。邵晟扬忽然觉得这种气氛非常陌生，可又很熟悉。自打他们重逢以来，彼此相处得一直相当压抑，夏斌几乎不怎么笑，连带邵晟扬也悒悒不欢起来。过去他们的地位虽然不对等，但日常生活中时常连说带笑的，偶尔夏斌心情好，他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夏斌也跟着乐呵，两人动不动就笑着滚作一团。

他们有多久没一起开怀笑过了？

上次好像是好多年前的事，久远得仿佛发生在上辈子。

邵晟扬竟有些怀念这样的氛围。

车子快下高架时，邵晟扬说：&ldo;别下，继续开。&rdo;

夏斌不解：&ldo;开到哪儿？不是回家吗？&rdo;

&ldo;jensen和连昊去烛光晚餐，不要我们了。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高兴呢。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厅，干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rdo;

第27章

夏斌每天同邵晟扬一起去摄影棚，跟在连昊身边学习如何当助理。加上jensen的指点，他上手很快。邵晟扬说：&ldo;其实助理和秘书很类似，你从前不也有秘书么，想想他们怎么工作，你就懂了。&rdo;

剧组里有人私下传闻夏斌从前是富二代，后来家里破产，只好出来找工作，所以对他的态度难免带上一些揶揄。但时间久了，夏斌逐渐现出精明强干的一面，将邵晟扬的日程安排得有条不紊，让他可以专心演戏，不必在其他事务上分心，于是其他人看待他的眼光多了几分赞赏。一个月后，在jensen的动员下，连昊被调去另一个岗位，便正式把邵晟扬交到夏斌手上。

《白衣》的拍摄按部就班进行。谷亦峰在工作上极为认真，常为了追求一个镜头的完美而反复重来几十次。演职人员们叫苦连天，但不得不承认谷亦峰的较真很能锻炼人，在他的严格要求之下，就俩祁泽的演技都提升不少，谷导的评价从&ldo;小学生背课文&rdo;升级为&ldo;中学生诗朗诵&rdo;，可喜可贺。

祁泽被甘士宇硬塞进剧组之前，他的那个角色是由一个叫阮姓年轻演员演的。小阮出身话剧团，第一次拍电影，好不容易试镜到了一个重要配角，却被半路杀出的祁泽夺走。谷亦峰觉得挺抱歉，就给了他另外一个角色，只有两场戏，几个镜头，几句台词。

小阮饰演的角色是邵晟扬一个病友的儿子。邵晟扬与病友意气相投，相约身体好了之后一道去爬长城，可没过几天病友便突发急症撒手人寰。小阮来医院收拾东西，遇见邵晟扬，和他有一番对话，使邵晟扬深感生死无常。虽然小阮这个角色出场少，但这场戏是主角内心的一个转折点，连带小阮的表现也变得重要起来。

一整个上午谷亦峰都在磨这场戏，来来回回十几次都不满意，不是觉得小阮没表现出丧父之痛，就是觉得邵晟扬的表情变化太过生硬，要么就是两人的对话虚情假意，根本无法表达这场戏的主题。邵晟扬和谷亦峰多次合作，深知他的风格，对他精益求精的态度表示理解，也愿意跟谷亦峰一起磨戏，然而饶是如此，他都觉得这次谷导太吹毛求疵了。对电影经验甚少的小阮更是被谷亦峰骂哭，要不是几个老演员在旁边劝慰他，他估计要直接辞演。

祁泽那天没有任务，但还是晃荡到片场，甘士宇命令他多跟前辈学习，所以他没事就泡在摄影棚里。看到哭哭啼啼的小阮，祁泽心里嗤笑：这样就哭了，比我还没用！再看看灰头土脸的邵晟扬，心想：影帝也不过如此，照样要被导演骂。

演员心急，导演更急。谷亦峰压力一大就要吃甜食补充热量，一上午他已经消灭了十几块巧克力，助手都担心他得糖尿病。他将拍好的片段反反复复地看，试图找出其中的不妥之处。副导演、编剧和几个演员跟他一起边看边小声讨论。大家纷纷表示：&ldo;我们都认为可以啊，谷导到底觉得哪里不合适？&rdo;连阎湛老师都劝谷亦峰：&ldo;知道谷导一向认真，但千万别钻了牛角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