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要杀人。
“那先把我睡了吧。”
说完,不带半点犹豫迟疑的吻上还沁着小小血珠的樱唇。
还是如方才般带着汹涌气势的亲吻再次将莫止薇包围,可是却不再是发狠地肆虐啃咬。含着柔嫩的双唇舔吻吮吸,他的力气依然很大,动作间带了些义无反顾的放纵和无所顾忌的执着。
她的唇一直紧紧的闭着,不让男人那么轻易地攻城略地,他也不勉强,意犹未尽的将柔软的唇肉含在口中舔裹了半天,双唇下移,细细的啃咬密密地在她下巴、雪颈处逡巡,仍旧强势的动作,却不再是发洩愤怒般,多了些尽情释放的畅快和不再遮掩的爱恋入骨。
莫止薇被他大力地压制在身下,双手交握无法脱离,嘴唇又泛起丝丝絮絮的疼,想起被他方才那么粗鲁的对待,心里又气又恨,委屈的不得了,可却无力挣扎,在他终于放开她双唇目标转移后,再也忍不住,哽咽出声。
“呜淮哥你你要强姦我么”
她这句带着哭腔的呜咽让瞿淮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整个身体一瞬间僵硬的无法动弹。
深埋在脖颈处的头过了片刻抬起来,看向她泛红的双眼,水盈盈的泪眸里彷佛带着丝不可置信,像只受惊的小兽,不安惶恐。
瞿淮的脸上划过隐忍的心疼,看着她这样子,失控的情感又被瞬间涌上的怜惜所代替。
被她这段时间暧昧不明的举动和亲近搅得自己的理智混乱不堪,她的一切胡闹是因为依赖还是有恃无恐?
而从宴会相遇时又那么敏感地就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产生了变化,他说不明白那种感觉,她的笑容没变,不服输的顶嘴没变,可就是莫名地使他觉得两人生分起来,让他惊慌。看着她毫不留恋的抽身离去,直觉告诉他,好像有什么要从指间流走,错过再也挽不回似的。
今天种种的阴差阳错,突然就让他不想再顾忌那么多。天知道,他是半点伤害她的事都不愿做的,可是——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什么都不必知道。
她轻轻鬆鬆地收敛走自己所有的心思念想,然后又任性肆意的说离开就离开。
林止薇,我对你到底算什么。
这句话终究问不出口。他握着掌中柔软的小手,雪白与浅棕,指节分明的宽大,玉如削葱的纤长,十指相扣,看着彷佛缠绵交颈般亲热的引人无限遐思。
鬆开又收紧,挣扎矛盾,反复几次,还是放开了手。
罢了,强求来的,终归是勉强,如果真的这样做了,让自己以后怎么去面对她。
得不到的,才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永远在骚动。
莫止薇发觉从自己说了那句话后,身上的男人就停下了所有动作,身体僵硬的感觉透过肌肤相亲的紧贴让她马上就感知到了。他脑内的天人交战莫止薇无处探寻,只是他随后的举动和周身散发出的在瞿大总裁身上绝不会出现的沮丧难堪,让她察觉到,这男人又要半途而废,就这么撤了。
意识到这个结果,饶是她这么不温不火的懒怠性情也忍不住想尖叫了。
王八蛋!蠢货!所以你是真的准备用强的是么?!你这样不管不顾的,有谁会高兴!就不能温柔些么!到底之前那些主动的示好他领悟到没有?如果没有,那今天这一出又是受了哪门子的启发?
不说别的,就说你这举动。不管女人有多喜欢对方,被这么用强的谁会高兴!就算再对你有好感,被这么对待,真当全天下都是斯德哥尔摩患者不成!
真不知这大面瘫到底在想什么??
烦人,闷骚真烦人,什么都憋在心里自动脑补,烦人!
所以又得让她主动了是么?莫止薇有些也想咬些什么来洩愤的感觉,真想一脚踹飞这男人彻底打消对这个世界碎片的念头。
诸多想法交杂而过,在两人脑中不过分秒。瞿淮似洩了气般,方才的衝动一消而散,全身都觉得无力,抬起压在她身躯的上身,瞿淮正准备说些什么做些补救,让她不要害怕,身下的小女人却在这时突然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咬着牙开口道。
“——瞿淮,你简直蠢得不可救药”
环着他脖颈的双臂微微使力,将他身体又拉了下去,嘴唇对着他下巴狠狠一咬,湿漉漉的双眼瞪着他,故作凶狠地声音在唇齿间咕哝着。
“还商业奇才,脑子大概只有那时候才会转我也真是傻了,对你这情商负数的傢伙就不该用什么委婉的方式费心做那么多花样想引你注意你连半点回应都不给,混蛋喜欢就要强姦是么”
她碾咬了半天还不解气,趁身上男人被她的话弄得一时错愕力道放鬆时,一个使力,掀开他坐起身,使劲将他推在一边,反骑到他身上去。
“你要强姦我是吧——”
长裙裹身,让她这个坐姿格外不得劲,莫止薇懒得再去起身脱衣,也不心疼,嘴里边说话边利落地抓住裙角,手上用劲,精细的布料嗤嗤几声响,裙子直接被扯裂到露出大腿根。
没有了束缚,她直接压坐在瞿淮肌肉明显的结实的小腹上,看到他冷静睿智平时冰山一样的俊脸现在一副呆愣愣的样子不知该如何反应,莫止薇心底恶趣味顿生。
她稍稍弯下身去,坏坏一笑,恶狠狠地出声,双手伸出拉住他两边脸颊向外一扯。
“——我先把你强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