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不疑呢?”
“他去燕国了。”
“召公呢?”
“去赵韩等国了。”
季布一愣,“陛下不是说小战役吗?为什么还要去赵韩等国??”
“哦,就是小战役啊,唐国没有多少战马,所以我让他们去各国借马。”
说着说着,他们就来到了萧府。
下了车,季布陪着刘长进了相府,刚进了府,萧延便急忙前来,“大王!”
刘长笑了笑,“你阿父在吗?”
“在啊!大王,走!”
萧延拉着刘长的手,也不禀告,直接走进了内屋。自从太祖皇帝驾崩之后,萧何基本就不见外人了,闭门谢客,整日都是在屋内捣鼓着新的律法,不断的进行完善,如今的大汉,正在按着萧相所想的继续前进,萧相的心情也变得不错,整日乐呵呵的。
可当他看到满脸堆笑的走进内屋的刘长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
“唉大王”
刘长完全无视了萧何脸上的那种不欢迎,笑呵呵的坐在萧何的面前,“许久不见,仲父无恙?”,说着,他便拿起了桌上的果子咬了一口,“额,不是很好吃啊,我下次给仲父带合阳侯府的果子,那是真的好吃。”
萧何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竹简,“大王前来,有什么事啊?”
“仲父啊,如今您不再任职,为何整日都待在府内啊?不如外出游山玩水,这样对身体更好啊,我听闻,赵国有一座马服山,山上之美景,那真是令人”
“大王是想要骗老夫前往赵国,为大王负责战事之后勤?”
刘长一愣,随即笑着说道:“仲父英明啊!仲父之智,无人能比”
“大王啊朝中之事,我已经知道了。”
“但是,大王应该知道,这是敌人的激将之计,如今并不是出兵的好时机,大汉还需要发展啊”
“我知道仲父有所不知阿父逝世之前,曾抱着我,对我说,不许惹阿母生气,要保护好家里人我当然知道这是激将法,可是无论于公于私,这一战,都必须要打,而且一定要赢。”
“自从我阿父那个昏明君,贪功冒进,被匈奴围困之后,我大汉群臣便对匈奴无比的惊惧,塞外尚且有很多的部落,他们正在与匈奴交战,可他们迟迟不肯与大汉结盟,就是因为不相信大汉有实力可以与匈奴对抗。”
“冒顿这一次,也是在试探若是我们不反击,那匈奴的劫掠,只会变得愈发频繁中原百姓或许能安稳的发展起来,那我唐国百姓呢?燕国百姓呢?赵国百姓呢?难道他们就活该被劫掠吗?!”
“我大汉没有实力与匈奴全面作战,匈奴也没有这样的实力我有一个来自塞外的好兄弟,他曾告诉我,匈奴内部,矛盾重重,他们是由很多部落联合起来作战的,语言风俗都截然不同,匈奴人对其他部落很是苛刻冒顿此刻就是在清除国内其他部落的贵族”
“兄长已经下诏,让我来负责这次的战役,若是仲父不愿帮我那我就只能靠自己了,若是因为粮食后勤的问题,导致兵败,死伤惨重,大汉濒临灭亡,那全部都是仲父你的过错!仲父你怎么忍心啊?!你这些年读的书难道都白读了吗?!”
听着刘长无耻的将矛头对准了萧何,破口大骂,季布面色通红,坐立不安,急忙清了清嗓子。
刘长这才又诚恳的说道:“请仲父帮我!我不会动用太多军队,不会大规模召集民力”
从萧何府中离开,季布驾着车,无奈的摇着头。
“大王啊,你这么做实在是臣也不知该怎么说执意要打仗的是您,出了事却要萧相来负责刚才萧相差点就要动手了何况萧相年迈,您还要让他前往赵国为您负责后勤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大王在所有诸侯里,您的国土是最大的,治下的百姓是最多的,您应当为天下诸侯之表率啊,您对陛下说是小战役,可是如今看来,您又是派人去联系各个诸侯,又派人与塞外之人联系,还需要萧相来坐镇大后方,这怎么都不像是小战役啊大王,您到底是想要动用多少人啊?”
“大王?”
没等来刘长回答,季布狐疑的转过头去,只见车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刘长的身影。
“我家大王呢?!?!”
很显然,栾布他们走的有些急,忘了给季布做新人培训了。
而此刻,刘长却是在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