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带着彭三进了二楼关押吴新和王浦的客舱。
“杜医生,怎么样了?”程年问白大褂男人。
杜医生一边满头大汗地给吴新缠绷带,一边没好气地说,“放心,死不了!”
怼完似乎没解气,继续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怎么打的,一连打了三枪……”
“费了老大劲才取出子弹……得亏这人命大,不然……哼!”
船舱的医疗条件和卫生条件并不好,也的确是难为这位杜医生了。
程年并未同杜医生计较,有能力的人在他这都会被高看一眼,而杜医生显然是有实力的,否则也不会安排他跟随程年等人出任务。
“还进来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这都什么事啊。”
程年听到这怔了怔,什么莫名其妙的女人,他转头看向许安。
许安顶着程年的目光,只觉头皮发麻,心里呐喊着,【别看我别看我,我尽力了,但拦不住那母夜叉啊!】
许安觉得程年说不定会对他的战斗实力产生严重质疑,可他有什么办法。
程年收回视线,沉声说道,“许安你同我出去一下。”
许安情绪上头,难得的垂下肩低着头,显出了几分颓势和无奈,倒是惹得杜医生多看了两眼。
和程年所属的这支队伍待久了,杜医生还以为这些人都是没有情感的钢铁机器呢。
就说那许安,之前的行动中,肩部被刺刀扎成了贯穿伤,全程的治疗都只有几声闷哼,消极情绪都不及今日的一半。
见许安跟着程年出去,杜医生虽然十分好奇但也转过头继续专心忙手头的事。
“怎么回事?”程年严肃地看着许安。
许安将林穗闯进吴新和王浦的客舱,把他和杜医生赶出去,又在里边待了几分钟的经过详细地同程年说了一遍。
“你说她出来时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程年重复了一遍许安说的话。
许安点头,“是的。”
程年不由想起林穗那句“剪红线”,他按了按鼻梁骨。
“你们在外边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许安仔细回忆,不是十分确定的说,“因为我们在外面打不开门,又十分着急,于是在外面喊了好几声。”
“中间没有听到屋里有什么动静。”
没有动静,林穗也没对吴新和王浦做什么,怎么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虚弱?
程年有一丝心烦,这个林穗身上似乎有不少秘密。
“这件事我知道了,归队后将检讨书交上来,接下来一个月的训练每天加跑十公里。”
说完又加了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许安本以为交检讨书领罚就行了,只要程队还肯带他还罚他,就是对他许安没有彻底失望。
听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许安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啊,再怎么防备林穗好像都没用。
更何况这都不是第一次失手了,算上在甲板上被林穗近身,这是第二次了吧?总之遇上林穗就没好事。
这时杜医生提着医疗箱出来了,他打量了二人一眼,朝程年和许安点头,“不出意外,受枪伤的患者明日早上就会清醒过来。另外一个没什么问题,已经醒过来了。”
程年看向杜医生,“多谢杜医生了。只是还得麻烦杜医生去一趟一楼,还有两人被打,都是些外伤。”
杜医生点了点头,彭三就带着杜医生去庄启平和齐越房间。
程年看了看低着头的许安,没再多说什么,让其他队员将醒过来的王浦带到另外一间房,准备开始审讯。
林穗睡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夜色降临。
醒来后她脑袋还是有些昏沉,但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林穗想起自己昏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