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和暗卫先是心中一惊,不解祁祯是何时过来的,随即便赶忙要行礼。
暗卫行了礼后,先一步反应过来,开口道:“主子来了就好,姑娘明日酒醒,若是瞧见主子在旁候着,定是心中欢喜。”
是啊,她既是盼他来,许是明日见了他,心中也会欢喜。
今日她醉的厉害,原也需得人费心看护。
祁祯视线落在玲珑睡熟的脸庞上,抿唇吩咐暗卫道:“退下候着吧,今日我在此处守着”
婢女和暗卫皆松了口气,闻言应声退下。
内室仅剩玲珑和祁祯两人。
房中的暖炉噼啪作响,玲珑熟睡后的呼吸声均匀响起。
祁祯抬手熄了内室烛火,隔着被衾,和衣睡在玲珑身侧。
从来夜里无法轻易安眠的祁祯,今夜不知怎的,竟睡沉了过去。
夜半时分,暖炉的噼啪声在静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祁祯素来不耐热,便是和衣而卧睡在被衾外,也被这暖炉的热气,熏得浑身都热。
他强自忍受着暖炉中的热气睡下,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境。
而被衾里的玲珑,则是冷的打颤。
她身上单薄的中衣被冷汗打湿,浑身发寒。
乍暖还寒时候,最易染风寒发热疾。
偏生玲珑晚间喝了那么多的酒,又在寒砖地上躺了一阵,她本就不甚康健的身子,哪里受的住这些,自然会感染风寒。
到了夜半时分,因染了风寒便发了高热,浑身泛寒。
玲珑周身发冷,迷迷糊糊褪去被冷汗打湿的衣衫,从被衾中钻出,找寻着热源。
一抬手触到浑身都是暖意的祁祯时,只觉好似挨着热炉,意识昏沉之时,不自觉伏在他身上。
祁祯一连半月未曾好眠,今夜睡得极沉。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在南苑的某一个上元夜。
夜里燃了暖炉,将他熏得浑身难受,偏生那小姑娘,还一个劲儿的闹着冷,不住的往他怀里钻,更将他惹得燥热难耐。
玲珑伏在他身上时,祁祯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掀开了眼帘,
玲珑满头青丝散落,不住哼唧着冷,和许多年前,好似一般无二。
他抬眸望着眼前人,恍如置身南苑梦境,于是下意识抬手,将人揽入怀中。
暖炉噼啪声愈加清晰,几瞬后,郎君衣带落地。
姑娘颤音婉转,将祁祯心头压抑着的那种种无法言说的贪念悉数唤起,欲将眼前人揉进骨血。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辰,暖炉中炭火已然燃尽。
玲珑哭哑了嗓音,在祁祯耳畔低吟不止,耐不住喊了声名姓。
她嗓音可怜动人,眉眼间尽是炽艳风情,惑人得紧,原该是祁祯最沉沦的样子。
眼前人此刻明明是他最爱怜的样子,婉转哭求时喊出的名姓,却偏偏不是他。
玲珑在他怀中,唤着的是“李睦”。
这一声旁人名姓,碎了祁祯眼前所有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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