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般的杨舷他也并非是不能接受,好像几天下来,他也习惯了杨舷这样低声细语,温柔而破碎。
这样的杨舷不如之前的那样适合做朋友,而是适合发展一些一直埋在尹东涵心底,他尚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在传统思想下有违常理的另一种关系。
这一念头,在尹东涵心头一闪而过,但却强大到空前。
可他说服自己不能这样,因为这对杨舷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趁人之危。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关照杨舷的情绪。
“等你吃完我带你在家里逛逛,你来了也有几天了,我还没带你参观过我家呢。”
尹东涵将刀叉摆上空餐盘。
“这是我的琴房。”
尹东涵推开门,向杨舷做了个请行的手势:“客厅里那架琴是在家里来客人时我给他们表演用的,我平常练琴还是在这。”
杨舷进琴房环视了一周,目光一下就被墙角的谱架吸引了。
学钢琴用不上这个。
果然他又在谱架旁发现了个形状熟悉的琴盒。
得到尹东涵的允许后,杨舷拉开琴盒,取出里面久久未动的小提琴,尝鲜似地拉了几下:“有点走音了,但是是把好琴。”
“我年前拿他给你拉过《卡农》,之后就再没校过音。”尹东涵帮杨舷把琴装回去:“我学这东西没天赋,所以,你知道你有多厉害了吧?”
尹东涵又带杨舷去了另一间房。
推门,一股像是十四十五世纪的佛罗伦萨般的文艺气息扑面而来,肃穆的石膏头像摆在门口。
“这没什么可看的,画具我基本上都送给曲灵了。”尹东涵自嘲地笑笑:“我画画也没天赋。”
“曲灵是谁?”杨舷戳了戳墙上油画干了的厚颜料块,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是我一个美术生朋友,以后打算去日本学动漫。”尹东涵又走到门口:“走吧,我带你去楼上看个新鲜的。”
别墅三层是个阁楼,尹东涵打发走了房间外的管家,带杨舷进去。
“你怕蛇吗?”尹东涵开了门,突然问了句。
“只要没毒我就不怕。”
“那就好,过来。”尹东涵放心了,掀开恒温二十九度的玻璃箱盖子,让里面那条纯黑小蛇绕上自己的指尖:“他叫索恩,是一条一年零一个月大的墨西哥黑王。”
杨舷虽然不算怕蛇,但见到尹东涵手上攀着蛇向他靠近,还是本能地向后退了退。
小黑王蛇通体黑鳞,顺滑的体表反着光,绕在尹东涵修长而富有力量感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