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泽渊一脸漠然。
“只有违背誓言,才会遭受天谴,而臣,至死都不会爱上公主。”
苏红葉心口似被狠狠扎下一刀,连带着喉咙都涌起一股血腥气。
半响,她才说:“如此便好。”
这样日后她死了,慕泽渊也不会伤心。
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语,慕泽渊陡然眸光一厉,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压下情绪,说起了另一件事:“敢问公主,圣上今晚可提及北疆战事?”
慕泽渊的父兄都死在与北疆的战场上,他对北疆的恨意比谁都深。
苏红葉顿住,下一刻,却见向来矜傲的慕泽渊竟直直跪在她面前,目光灼灼:“北疆屡犯边境,臣斗胆,请公主准我上战场,扬我国威!”
苏红葉眼前浮起三年前慕泽渊从战场被送回都城,毒发濒死,慕老将军痛心哀求她的画面。
“公主,老臣不求他建功立业,只求他安稳一生!”
“老将军,本宫答应你,有生之年,护他周全。”
思绪回笼,苏红葉硬起声音:“此事无须驸马操心,去北疆战场的将领,本宫已选定陈将军。”
她又冷冷开口:“今日不是十五,驸马不必来我房中。”
说罢,苏红葉拿起酒壶起身便走。
慕泽渊猛然攥紧了拳头。
他冷声道:“公主真要为一己之私将我困在这牢笼里,哪怕大敌当前也不愿放手?”
苏红葉呼吸一窒,她没有说话,径直离开。
慕泽渊看着苏红葉的背影,眼里全是不甘。
灵觉寺。
玄清打开寺门,视线落在苏红葉毫无血色的唇上。
他脸色一变,上前扣住她的手腕。
苏红葉随他号脉,声音轻缓:“我又来找你喝酒了。”
玄清佛子般的面容浮现一抹焦急:“苏红葉,你再这般折磨自己,最多三月,我就该给你刻长生牌了!”
话音刚落,苏红葉就直直倒在了他怀中。
直至第二日傍晚,苏红葉才回了公主府。
推开房门,却见夕阳残影中,慕泽渊等在案前。
他抬眼看清苏红葉,声音里带着彻骨寒意:“贵为公主,却跟山野和尚苟合,臣真是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