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画摸摸鼻尖,“没啥,就是写字的意思。”
刘芬芬虽然表示极度怀疑,奈何这人又闭了嘴,只能自己脑子里瞎猜。
……
第二日一早,梅画早早的醒了,结果刘芬芬比他醒的更早,人都出去了,梅画观察了几个小宝一回就起身穿了衣服。
艾水儿刚打了豆腐豆浆回来,进家门前顺便回了趟阿么家,告诉他婆么已经大好了,今儿下炕了,还放下了二斤豆腐,要走前儿忽然想起后晌放风筝,就邀着嫂么带着侄子一起去,娃儿多才热闹,昨儿他们玩的可好呢。
送走儿子,艾毛毛拍着胸口大缓一口气,“总算好了,总算好了。”
“可不是?这些天春芽和水儿时刻提心吊胆的,小画也连着两三日没家去了吧。”毫升家的一边贴着面饼子一边爽朗地说。
艾毛毛喂着孙子鸡蛋羹,想了一下说,“好像是,前儿我去的时候他就在这边住了一晚上了,这病好了啊,芬芬更不会放人回去了。”
“这是自然的。”毫升家的贴了最后一块饼子盖了锅盖,准备舀些水涮涮盆子,笑说,
“画儿回去也是一人,不但美子夜夜陪着,小弟也过去相伴,芬芬叔如何能松下心,这样住一起倒是两全其美了,阿么,豆腐溜一溜啊,新鲜呢。”
“成,依你吧,不是还有萝卜缨么,切碎了放进去些,后午去河边的时候你警醒些,重点看住小的这几个。”艾毛毛提醒一声。
毫升家的正唉着,公爹艾东方背着手回来了。
艾毛毛起身抱着孙子让了坐,纳闷地问当家的,“这一早上你去哪了?不是毫升自己去的地里?”
艾东方脑中合计着大事,一时没听到问话,手臂被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他也没去,今儿去二奇里子家转了一圈。”
“怎么还去二奇那儿了?家里又没人。”艾毛毛疑惑不解。
“自然有事。”艾东方含糊一句,问他,“你听亲家说了么,寒子几时回来?”
艾毛毛一愣,笑道,“这可成了公案了,我如何去问,便是问了,芬芬也不晓得。”
“岭子也没得信么?”艾东方的意思是毫无预兆的离家许久,应该稍封平安信叫家人安心呢。
“这我就不晓得了。”艾毛毛有些模棱两可,他好奇的是,“不过寒子到底出外做啥去了?扔下一家老小,还带走了两个壮劳力。”
艾东方摇摇头,寒子走的匆忙,那日晚上过来说有要事办,至于归期他当时并不确定,只说是尽快。
“你到底有什么事?”艾毛毛万分肯定当家的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些。
这边刘芬芬院子里视察一番,十分称心如意,院子的摆设井井有条,他的鸡鸭鹅养的壮实,缸里水满满的,围着栅栏的花草已经染了绿色,前后院的树也钻芽了,一切是美好的样子。
正房的墙角丢着十几根柳树条,刘芬芬盯了半饷不知是干什么用的,恰巧艾水回来,便招手问他。
“哦,阿么,这是嫂么准备扎风筝用的,昨儿一起玩的娃子忒多,轮不过来,嫂么就请哥给他折些柳条,准备头晌多扎几个。”艾水儿笑意盈盈的回说,想着后午又能去玩了。
“不务正业,专管耗费。”刘芬芬剪短的评判了八个字,倒没说把这些给烧了。
早饭熬了豆浆,馒头咸菜,梅画嘻哈哈地奉迎刘芬芬,“婶么,您在与不在就是不一样,您往这一坐啊,就是咱家的主心骨,这些天我饭都吃不香了呢,你孙子们都没能好好的亲香亲香。”
真不愧是梅画的儿子,就听大芝麻欢喜地大声说,“么么,孙儿日夜期盼您康泰长寿呢。”
这边二宝三宝也不落后,“孙儿夜里想么么!”
独大哥儿跳跃,挥着两只胖手,雀跃道,“么么么么后晌我们一起放风筝吧,可好玩了~”
刘芬芬开心的合不拢嘴,孙子就是他的开心果,注意到大哥儿脑袋顶的两只羊角小辫,遥指着问,
“这,谁给弄的?”说是问众人,眼珠子却只注视梅画。
“我呗,除了我还有谁有这才华。”梅画一向不吝啬炫耀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