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那么说,可当艾美眼瞅着肚子吃的鼓胀起来时,还是不忍心的夺过了他的饭碗,忍住了再给他盛满面条的冲动,商量又检讨道,
“画画,先吃这些,哥是盼着你多吃,身体长的壮壮的胖胖的,对你和娃娃都好,可也得慢慢来,哪能一口吃个胖子呢?是哥莽撞了,哥糊涂了,”
艾美看着梅画鼓动的腮帮子有些愧疚,而对于弟夫如此乖巧又深感欣慰,掏出手巾子给他擦擦沾了一圈酱汁的嘴唇,爱怜地说道,
“先歇歇,一会儿还有你爱吃的草莓。”
梅画嘴里东西多,他又细嚼慢咽的一时答不上话,只能幅度大的点着脑袋,他这是吃的第三碗,确实有点撑到了,之前还吃了几张鸡蛋饼呢,估计咽下嘴里的东西直接能摞到嗓子眼了。
艾美起身给他盛了一碗面汤,等着晾凉的时候再喝,男人们的大瓷碗盛满了面条,桌上的炒菜以可见的速度消失着,他自己吃了两碗就差不多了,盆里还有多半碗的量,艾美捞起来给弟弟和夫君分分,
“这面还是去年的陈面,在等一个多月就能吃新面呢,新麦子面擀出的面条可比这个劲道多了,蒸的馒头也香,二奇到时候多留下两袋,省的以后去买了,能吃到过年就行,不然时间久了也是生虫子。”
艾奇吸溜口面条,来不及咽下去,只能含含糊糊地点头称是,过会儿又说大米也多留出些,还有什么花生绿豆的,反正是梅画喜欢吃的他都说了一个遍。
吃完了饭天不黑,艾美又绷着布料做了一会儿活,等天擦黑的时候才跟周里往回走。
艾奇没征询梅画的意见,直接找烧了洗澡水参好凉水后将人抱进厢房。
梅画一百个不乐意,白天又热又闷,身体发倦发懒,好容易到了晚上想凉快会儿这又被按在了水里,别提多恼火了,口气跟点了炮仗一样,
“我都说了不洗你干什么不听人的意见啊,你也太霸道强制了,我是有人身行为自由的懂不懂啊!”
手掌啪的一下拍到水面上,溅起一片水花,自己也被泼了一脸,恨恨的怒视了一眼,在水里转个身背对着人,双手伏在桶边上,给人一个拒绝交流的背影。
艾奇不温不恼的脱下沾了水的衣裳裤子,目光扫了几眼沉在水中的凝脂如玉般的身子,想了想最终还是跨了进去。
宽阔的脊背依靠在桶边上,温热的水烫的本就暗红的皮肤又红了许多,舒服的喟叹一声,艾奇闭眼休息了一刻钟而后睁开,小夫郞的动作丝毫未变,艾奇无声的笑笑,拿他没办法,伸展双腿后有意无意的蹭了蹭滑嫩的肌肤,然后展开双臂说道,
“过来,我抱着你。”要是以往,艾奇绝对不会这样用带着命令似的语气对梅画,可能是心境发生了变化,身为当家男人的一面已经苏醒,沉着,强势,冷静,内敛的性情已经慢慢的占据了内心。
梅画嘟着嘴歪着脑袋别别扭扭的看了这个人一眼,瞧他不像之前一样好说话了,虽然眼中的喜爱之意更加精深,但同时那种不容拒绝的痕迹也表露无疑。
梅画抿抿嘴,面色还冷冷的,但心里却已经不想和他唱反调,桶里的水正到他的肩膀,借着水滑往边上一挪,一只大手伸过来轻轻一拉,梅画的身体接着惯性投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上下动动,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便待着不动,任由艾奇一下一下的撩着水给他服侍着。
梅画的身体很敏感,稍微碰两下就这疼那痒的,艾奇也不敢给他使劲,只用白麻布擦了几下后背,至于胸口和肚子,艾奇则直接用手胡噜几下。
厢房门敞开着,时不时的有凉风吹进来,可还是抵挡不知身体中的燥热,动听的撩水声更是加速了血液的循环,
“起来吧,差不多了。”艾奇的声音有些发沉。
两人紧挨着,对方身体的变化自然逃不过梅画的眼睛,他发坏的故意磨了几下已经冲天昂扬的硬东西,结果冷不丁的被狠狠的啃了几口,嘴唇都差点咬破,简直偷鸡不成蚀把米,更可气的是胸口的乳*尖也被拧了几下,疼的他眼泪刷刷地冲进眼眶,上下失手,做了一次赔本的生意,别提多懊悔了。
艾奇就这样大喇喇的站起身给小夫郞擦干水分披上衣服,然后轻轻的推推肩膀,
“去院子里坐着,我一会儿就来。”
梅画眼馋着看着那个翘翘的东西在眼前乱晃,真想把他揪下来按在自己身上!
他没立刻抬脚,而是目光直直的看着弯腰干活的人,昏黄的灯光映在完美无瑕的身体上,简直叫人热血芬腾,脊背宽阔,肌肉凝实,腰部有力,屁=股肉厚,还有那两条健硕的大长腿,怎么看怎么让人嫉妒的七窍生烟。
梅画泛起涟漪的眼神流连于铿锵有力的腰间,脑中自然的回忆起前几次两人翻江倒海时的情景,一次一次的冲击,快速有力的顶,撞,每一回都叫他飘忽忘我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画画?”艾奇听到人离开的动静,疑惑的转过头来喊人。
“啊?啊?”梅画被叫回神,立刻说,“我等你一起吧。”
艾奇不做他想,脸上的笑意盛浓,“这里热,你到门口坐着等我。”
梅画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又追一句,“你快点。”说完就慢慢的后退两步,一步三回头的走去外头。
……
转过头第二日早起,艾奇照例天不亮就醒了,艾美今日后午才过来,端午节家家户户大团圆,艾奇家满打满算才有两人,上午不去地里,艾奇起了床先挑满了水缸,然后浇了一遍菜园子,早饭已经有了菜谱,昨晚上两人吹了灯说家常,小夫郞说想和疙瘩汤,艾奇虽然做的没有大哥好吃,不过只要小夫郞不嫌弃他他一点都不介意多动手。
切了一盘大哥昨日买回来的熏豆皮和烧鸡,拍了一盘黄瓜,等大锅里的疙瘩汤滚开时里屋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艾奇放下勺子进了屋,小夫郞正低头闷声闷气地系扣子,脸上尽是烦躁之意。
“起来了?”走过去拉开他的手,自己两三下就给全系上了,然后低头绷着红润的小脸亲了两口,和声的说,
“饭都做得了,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