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情报来源取个名字吧。&rdo;艾德说道。
&ldo;目前叫&lso;鸣禽&rso;好了。&rdo;傅玛丽习惯以鸟名作为情报来源的代号。
&ldo;好。翻译好以后,让我看一看,好吗?&rdo;
&ldo;没问题,亲爱的。&rdo;傅玛丽俯身,隔着桌子给丈夫一个吻。
傅玛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就检查了电脑里的&lso;佐尔格&rso;相关档案。她必须更改名称,即使它可列为&lso;最高机密&rso;或是更高的安全等级也一样。她算了一下页数,记在屏幕旁的便条上。
她在回复寄件人的回信中写到:&lso;一共收到一三四九页食谱,会看过一遍。谢谢。玛丽。&rso;她按下输入键,通过网络传送出邮件。她心想,一千三百四十九页。
这会让分析员忙上好一阵子。在旧总部大楼里,分析员看到的是佐尔格计划的片断资料,冠上由地下室电脑随机选取的暂时名称,只有席尔斯知道整个来龙去脉―――事实上,他也不太清楚,不是吗?如果中国国家安全部接触到这份情报,就足以害小明姑娘送命,而在华盛顿的他们想要保护柳明,能做到的其实很有限。
在北京的公寓里,野村起床后所做的第二件就是检查电子邮件。第七封信来自。他选取解密程序,按下键……所有的文件都收到了,很好。野村把这封信拖到回收站里,nortonutilities不但会删除档案,而且会将暂存档案的磁区清除五次,因此没有任何人有办法救回档案。接着,他删除寄送电子邮件的记录。现在已经没有他做任何事情的记录了,除非是电话线被窃听,不过这点他倒是不担心,何况,资料都经过加密处理,无法解读。不,目前行动里唯一的危险是在明身上。他自己是间谍高手,利用明的电脑窃取资料是自我保护的最佳办法,以后资料会在几秒钟内自动传送给brownie,然后删除记录。现在,需要很高明的反情报行动才能伤害到野村本人。
第十五章 剥削
&ldo;有什么事,班?&rdo;雷恩发现今天早上的行事历和平常不一样。
&ldo;艾德和傅玛丽有要事要和你讨论,不过他们没说是什么事。&rdo;古德烈回答。
&ldo;副总统会过来,我也会在场,这是他们的要求。&rdo;
&ldo;我猜大概是克里姆林宫换了新牌子的卫生纸。&rdo;雷恩说。这是自冷战时期流传下来的中情局老笑话。他搅动咖啡,靠回椅背。&ldo;好,世界上还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ldo;这就是茅台酒?&rdo;迪米洛枢机主教问道,他没得到听说浸信会教徒不喝酒。
真奇怪,耶稣的第一项神迹就是在迦南的婚礼上把水变成酒,不过基督教有许多面貌。不论如何,茅台酒尝起来比最便宜的葡萄酒还差。随着年岁增长,枢机主教比较喜欢酒精浓度不这么强的饮料,因为它们对胃比较好。
&ldo;我不该喝这个的,&rdo;俞牧师说,&ldo;但这是我们的传统。&rdo;
&ldo;我不知道圣经有任何只言片语禁止人们的这项缺点。&rdo;枢机主教说道,而且酒也是天主教仪式的一部分。他发现中国籍的主人几乎没喝多少酒,也许是为了胃好,他心想。
他也必须适应本地的食物。跟许多意大利人一样是美食家的枢机主教发现北京的食物不如罗马的中国餐馆可口,他认为问题出在材料,而不是烹饪手法。俞牧师的妻子回台湾探望生病的母亲,他饶有兴味地看着薛贝克蒙席接手上菜的工作―――就象副官服侍将军一样,他心想,天主教有着某种官僚体系,但这位枢机主教是个不错的人,虽然受过高等教育;俞牧师知道自己可以从这位训练有素的外交官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ldo;你怎么学会做菜的?&rdo;
&ldo;大部分中国的男人都知道如何做菜,小时候父母都会教我们。&rdo;
枢机主教笑了,&ldo;我也一样,但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厨了。我年纪愈大,他们不让我自己做的事就愈多,不是吗?弗朗茲?&rdo;
&ldo;我有我的职责,阁下。&rdo;德国人回答,很有兴致地喝着茅台酒。有个年轻的胃真好,两位年纪较大的人心想。
&ldo;你觉得北京怎么样?&rdo;俞牧师问道。
&ldo;非常引人入胜。我们罗马人认为自己的城市很古老,很有历史,但中国文化比罗马更为悠久,像昨天我们看到的艺术品……&rdo;
&ldo;那是一座用玉雕成的山,&rdo;薛贝克解释道,&ldo;我问过导游,但她不知道出版何人之手,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才完成。&rdo;
&ldo;对皇帝来说,工匠的名字和所需的时间都不重要。从前不但有很美的艺术品,也有残忍的一面。&rdo;
&ldo;现在也是吗?&rdo;枢机主教问道。
&ldo;阁下,如您所知,现在也一样。&rdo;俞叹息着说。他们以英文交谈,俞的奥克拉马口音令访客着迷。&ldo;你和我都尊重人的生命,但这里的政府却不把它当一回事。&rdo;
&ldo;改变这种情况并不容易。&rdo;薛贝克说道。
这个问题不只是中共政权才有,残忍一直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有人说中国幅员太大,无法以仁慈统治,左派人士将这句话奉为圭臬,却忽略其中浓厚的种族歧视色彩。也许问题是中国的人口太多了,人多容易引起愤怒,而愤怒导致对他人冷漠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