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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ldo;罗比今天在哪里？&rdo;

&ldo;副总统今天在加州的长堤海军基地发表演说。&rdo;

雷恩转过头窃笑，&ldo;我把他操得够惨了，对不对？&rdo;

&ldo;那本来就是副总统的工作，&rdo;阿尼?范达姆在门口说道，&ldo;而且罗比在这方面已经驾轻就熟了。&rdo;

&ldo;看来度个假对你有帮助，&rdo;雷恩看着范达姆，他晒出一身不错的古铜色，&ldo;你都做了些什么？&rdo;

&ldo;多半时间都是躺在沙滩上，看遍所有我想看却没有时间看的书。无聊得要死。&rdo;

范达姆说道。

&ldo;你真的很爱这份工作，对不对？&rdo;雷恩难以置信地说。

&ldo;这是我谋生的方式，总统先生。嘿，安德丽。&rdo;他微笑点头。

&ldo;早安，范达姆先生。&rdo;她转向雷恩，&ldo;今天早上我要报告的就是这些了，如果你还人什么事要找我的话，我会在老地方。&rdo;她的办公室位在旧行政大楼，就在对街密勤局的新指挥中心―――称为联合勤务中心―――楼上。

&ldo;好的，安德丽，谢谢你。&rdo;雷恩点点头。安德丽走进秘书室，她会直接从那里到密勤局指挥中心。&ldo;阿尼，要不要来点咖啡？&rdo;

&ldo;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老板。&rdo;白宫幕僚长在他常坐的位子上坐下来，然后倒了杯咖啡。白宫的咖啡特别好，香醇浓郁，大概是用一比一的哥伦比亚咖啡和牙买加蓝山咖啡调配出来的，这是雷恩当了总统之后，少数能够习惯的事情之一。

雷恩希望以后脱离这份工作之后，还有办法买到这种咖啡。

&ldo;好啦，我已经听过国家安全简报和行程简报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今天政治上有什么事了。&rdo;

&ldo;见你的大头鬼，杰克，我已经很努力地教你不只一年了，结果你还是搞不清楚状况。&rdo;

雷恩生气地回敬道：&ldo;你这么说实在是太不厚道了，阿尼，我已经很努力在研究这些狗屁东西了，甚至连那些他妈的报纸都说我还做得不错。&rdo;

&ldo;联邦储备局在经济议题上处理得相当出色，总统先生，然而那跟你一点狗屁关系都没有。不过既然你是总统，所以每件功劳都算是你的，这样是不错啦，不过你也要记得，万一发生什么坏事，你也一概脱不了关系，而且坏事是一定会发生的，因为你是现任总统，而我们的国民又认为你有让他们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本领。你知道吗，杰克？&rdo;幕僚长啜了口咖啡，&ldo;我们仍然没有办法让人民忘记国王和皇后的观念，有很多人真的相信你拥有那种力量―――&rdo;

&ldo;但是我没有啊，阿尼，他们怎么会这样想呢？&rdo;

&ldo;这就是事实，杰克。就是这样，不需要什么道理，而你就得搞定它。&rdo;

我喜欢上这种课，雷恩在心里忖道。&ldo;好吧，今天的题目是……？&rdo;

&ldo;社会保险制度。&rdo;

雷恩的眼神轻松了不少。&ldo;我最近正在读相关的东西，那是美国政治上的禁地，谁敢碰，准死无疑。&rdo;

在接下来半个小时里，他们讨论了哪些事情是错误的、为什么是错误的，以及国会在这方面的不负责任等等，直到雷恩瘫进椅子里长叹了一口气。

&ldo;他们为什么就是学不乖？&rdo;

&ldo;他们为什么要学？&rdo;范达姆说道，脸上带着那种华府圈内人的诡异微笑，就好像他们的存在是神的恩典一样。&ldo;他们是被选出来的，而且他们也相当清楚这一点，要不然你以为他们是怎么混到这里来的？&rdo;

&ldo;我他妈的怎么会让自己留在这个鬼地方？&rdo;总统表情夸张地问道。

&ldo;因为你在良心上过意不去，所以你才会出来，决定要为你的国家做些对的事情。这就是你问题的答案，蠢蛋。&rdo;

&ldo;为什么你是唯一敢这样子跟我说话的人？&rdo;

&ldo;除了副总统以外吗？因为我是你的老师。回到今天的课程上，今年我们不应该去碰社会保险制度这个议题，我们目前的财政状况很不错，接下来七到九年不理它也不会出问题，这意味着你可以把这件事留给你的继任者去处理―――&rdo;

&ldo;这么做不太有职业道德吧，阿尼？&rdo;雷恩厉声说道。

&ldo;没错。&rdo;幕僚长同意，&ldo;但这就是搞好政治的法子，而且是只有总统都能玩的游戏：&lso;让睡着的狗继续睡&rso;。&rdo;

&ldo;如果你知道狗一醒过来就会把婴儿咬死，你就不能这么做。&rdo;

&ldo;杰克，你真该当个国王，而且会是一个很好的国王。&rdo;范达姆由衷地赞叹道。

&ldo;没有任何人能善加运用那么大的权力。&rdo;

&ldo;我知道，&lso;权力使人腐化，不过权力的滋味棒极了。&rso;这是不知道哪一任总统的幕僚说的。&rdo;

&ldo;那个混蛋没有因此而被吊死吗？&rdo;

&ldo;总统先生，我们得想办法培养一下你的幽默感，刚才那是个笑话。&rdo;

&ldo;这份工作最恐怖的地方就是我知道它有多可笑。总之，我跟乔治?温斯顿说过了，要他私下研究我们能在社会保险制度上做些什么。私下研究的意思就是机密的、不存在的计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