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凉一行人到达戛纳电影大楼前,就遭遇了狗仔和媒体记者的围堵,他们用着不一样的语言,把话筒伸向白凉,问着大同小异的问题。
白凉被夹在人群之中举步维艰,光是到达现场就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后面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他们才得以进入大楼。
去到约定的地方,里面已经站满了媒体,和他们的设备黑压压的一片,他们看到白凉进来,都把镜头转向了白凉,快门和闪光灯响个不停。
然后就是记者和电影主创一问一答的时间。
记者:“BaiLiang,能不能告诉我们,当初你选择这部电影的原因,是因为你本身是同性恋,所以才会选择这部电影的剧本吗?”
白凉临危不惧地面对着镜头,淡定地回答道:“这两者可以说没有直接关系,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一个剧本的好坏和价值不是靠导演一个人的想法决定的,而是取决于剧本本身的精髓和思想。而且我不认为同性恋的导演就必须选择同性恋的电影,或者说同性恋的电影就只能由同性恋来导演,这样会给影视行业造成很大的局限,不利于这个行业的多元性发展。”
记者:“那你是怎么发掘出这部电影的剧本的呢?”
白凉:“这部电影的剧本是根据我从我的的表演启蒙老师那里找到的一个话本改编而来的。”
记者:“你当初是为什么被它感动并产生要把它拍成电影的想法的呢?”
白凉:“大概是因为它是一个悲剧吧。”
记者:“这是什么意思?”
白凉:“很多时候,人们的爱情总是平淡无奇的,现实生活中也很难激起一点波澜,久而久之,就会感受不到明明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爱,而要去刻意追求所认为的真正的爱。有一些爱来得容易,因为太过容易往往会被忽视,只有目睹过别人爱得不易,人们才会反思自己,然后珍惜自己的感情。我之所以拍这部电影,也是为了警示自己,主角在那么苛刻的年代尚且爱得那矢志不渝,明明无法相守却也义无反顾,我没有理由在如此安逸的环境里,不好好珍惜自己所爱之人。”
记者:“所以说你拍这部电影还是和自己有关的咯?你所说的那个所爱之人,指的是BarzelvonLehmann吧?”
白凉笑着点了点头。
记者:“听说在你的国家里,有人猜测说你拍这部电影是为了映射你跟BarzelvonLehmann的爱情不易。那么你跟BarzelvonLehmann的感情是否进展得很顺利呢?还是说在中间发生过很多挫折?”
白凉回答得很干脆:“我跟他的感情没有任何挫折也没有过任何背叛和误会,我和他的爱情与电影中的主人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请不要把我们代入其他人身上,而且我的感情生活并不是今天这场记者招待会的主题,请大家适可而止,把话题转回到电影上来。”
记者们被白凉这样直白地一说,脸上都露出尴尬的神色来,好在他们身经百战,练就了一身随机应变的能力,所以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继续提问白凉。
“BaiLiang,你用一年的时间,给我们展示了你从演员到导演的变化,这一年间你都经历了什么,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白凉:“如你们所见,我已经做了七年的演员,这个时间比起很多优秀的前辈来说不算长,但对于我来说已经占据了我生命差不多七分之一的时间,如果我再安于现状,我最多只能再有四五个七分之一。人生的时间宝贵,我一应该尽可能做更多我想要尝试的事情,从演员转变成导演,是很多演员的想法,我也不例外。”
记者:“你第一部导演的作品就获得了这么高的荣誉,实在太难得了,那你以后还有别的什么梦想或者目标吗?以后你是倾向于做一个演员,还是更加侧重导演的工作呢?”
白凉:“这个我说不准,看实际情况吧,只要剧本好,无论是做导演还是做演员我都很乐意。”
记者又问了他好多问题,然后才在其他人的提点下,把问题转移到其他人身上。